“那倒也不必。”牛氏话锋一转,笑得有几分邪恶,“只不过嘛,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跟沈篱举止暧昧,要是我哪天一秃噜嘴说给了你那个堂妹听,你猜…她会如何?”
盛兰气得发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满脑子龌龊心思的粗鄙女人撕成碎片。
“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你身上,爱说不说。”
她把板砖扔回了墙角边,拍了拍手上的灰,懒得再理睬牛氏,转身就走。
风吹树摇,抖落一地桂花香,花香里夹杂着那个疯女人得意洋洋的声音
“只要你把那几样早点的做法都教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你好好想想吧!”
盛兰用力关上房门,扑到床铺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却又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口头上不在意牛氏的威胁,可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底。
她与盛竹从小就不亲近,后来嫁了人,也只是偶尔回娘家的时候听说了几句这个堂妹种种荒诞的行径,就更疏远了几分。
若不是前些日子苟老三闹出了那事,也许她们堂姐妹这辈子都说不上几句话。
她感激盛竹,但对于盛竹的脾气秉性,其实并不大了解。要是牛氏真的跑过去胡言乱语,盛竹会相信吗?会生气吗?会不会赶她走?会不会……
想到这里,盛兰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流得更凶了,很快就打湿了枕巾。
咚,咚咚——
小屋的木门被人轻轻敲响。
盛兰赶紧擦干了眼泪,起来开门,“郭大娘?”
郭母拄着棍子站在门外,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愤怒,甚至还带着一丝慈爱。
“老婆子可以进去坐坐么?”
“哦,哦哦,好。”
盛兰回过神来,连忙搀着她进了屋。屋里地方窘迫,却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主人是个手脚勤快的。
可惜郭母什么也看不见。
她摸索着在床边坐下,沉默了会儿,然后便叹了口气“好孩子,今儿委屈你了。”
盛兰霎时间又红了眼眶。
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尤其还百口莫辩。
因为哭过,她的嗓子有些沙哑,“您…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郭母苦笑“我只是眼睛瞎了,心又没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还分得清。”
她拉住盛兰的手,拍了拍,道“你虽然来这里没有几日,可顿顿都送吃的过来,看我头发乱了会帮我梳理好,衣裳脏了会替我擦干净,我这拐棍上有个倒刺,连顺儿都没有发现,也是你细心地为我拔掉它,还告诉我院子东边拐角处有一丛刺刺花,练武场中央不能去,都是刀枪,会有危险……这林林总总,我都记在心里面,怎会不信你?都是演戏给贞娘看罢了。”
盛兰愣了愣“为什么?”
郭母摇头,无奈道“我要是不装,贞娘怎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受罪的是我,受苦的却是你。我与她婆媳多年,她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贞娘素来一条筋,想做一件事就必然要做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这会子过来,除了说清楚此事,也是要提醒你一句多提防着点儿贞娘,她这么冤枉你,一定是对你有什么企图,要小心啊。”
企图?盛兰苦笑。
她已经知道了,不过就是想要那几个早点的方子罢了。
且不说盛竹早说过不许给牛氏,就是没说,就冲着牛氏这样的人品德行,她也是万万不肯的。
话说清楚了,郭母便起身要回去,盛兰不放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