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把她送到前院,被郭母婉拒了。
“没事的,这地方我已经摸熟了,丢不了。”郭母笑道,“我是趁着贞娘外出买吃食的工夫过来的,万一她看见我们俩在一块儿,又起了别的疑心,到时候就不好了。”
盛兰不明所以。
“什么别的疑心?”
“她呀,近来见顺儿兜里有了些小钱,就动了心思,想……”
说到这里,郭母忽然顿住了。
算了,家丑不外扬,反正有她在一日,此事绝不可能!
镖局的事告了一段落,青山坳却开始忙起来了。
陶工果然守信,次日就带着两个徒弟去了小破院,准备丈量宅基地,核算成本。
盛竹的膝盖经过一夜休息,虽然好了一些,但依然不宜大幅度走动,一动就会牵扯到皮肉,疼得厉害。
然而家里要来贵客,一顿好饭总是要准备的。盛竹信不过那哥俩儿的手艺,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她只负责坐着烧菜和发号施令,沈峥备菜,至于烧火这个重任,自然就只能交给狗子了。
沈篱在堂屋里陪着陶工师徒,天南地北地聊,很是投契。
直到香喷喷的菜肴一道接着一道被端上了桌,陶工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贤侄,你媳妇儿手艺不错呀。”他夸道。
沈篱点头,语气颇有些自豪“是啊,娘子做的菜尤其美味,比庞记酒楼有过之而无不及,待会儿您尝尝,多吃点。”
陶工“……”
两个徒弟对视了一眼,都暗暗好笑。
别人夸你是礼貌,你自夸就有些过分了哈。更离谱的是,居然说比庞记酒楼还要好吃,整个青云镇谁不知道庞记酒楼的名号,那里最出名的鱼羊鲜他们有幸陪师傅吃过一次,真真儿的是唇齿留香,隔夜都不舍得漱口。
还以为这位沈兄果真如师傅所说的沉稳内敛呢,原来,也不过是个爱脸面的俗人。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
十道大菜,红烧兔肉、小鸡炖蘑菇、豆腐鱼头汤,还有蛋黄南瓜和蒜苗通心菜等等,有荤有素,摆了满满一大桌。
最后一道是手工橘子汁,酸酸甜甜的,正适合饭后解腻。
满屋飘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陶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更是庞记酒楼的常客,此刻也不由地暗地里稀罕。
“哈哈哈,今儿我倒是有口福了!贤侄,菜已经够了,让你媳妇儿别忙活了,过来一起上桌吃饭吧。”
本来依照老祖宗的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但大启建国一百余年,几代帝王都尚算开明,鼓励寡妇再嫁,开女子学堂等等,女人的地位倒是比前朝提高了不少。
所以,除了一些老派的官宦人家,普通百姓已经不大讲究这个了。
沈篱也心疼媳妇,这么热的天儿围着灶台坐了一两个时辰,肯定流了许多汗,也不知道伤口化脓了没有。
闻言,他立即起身道“好,我这就去喊她。”
主人没上桌,客人自然不好动筷。
陶工和两个徒弟便眼巴巴瞅着见沈篱进了灶屋,几人同时在心里想着一件事
“沈篱这般紧张他媳妇,想必是个集美貌与厨艺于一身的小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