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侑闻讯匆匆赶来,正好看见田悦翻身上马,他连忙跑上去拉住战马缰绳,“王爷不可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只想去实地视察,了解贝州的局势,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田悦阴沉着脸道。
王侑苦口婆心劝道:“王爷请听我一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不是晋军所为。”
军师再三劝说,田悦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沉思片刻,便翻身下马,返回王府军衙。
王侑连忙跟了上去,官房大堂上,王侑对田悦道:“司马将军从未越境袭击晋军,晋军没有理由越境来袭击我们,更重要是,永济渠是晋国盐道,对晋国至关重要,他们会故意破坏盐道安全吗?还有什么事情比盐道安全更重要?王爷,就凭这一点,卑职就敢断言,袭击巡视士兵,绝不会是晋军所为。”
田悦也觉得王侑的话有道理,他又取出司马笠的鸽信细看,这才注意到,司马笠说的是疑似晋军所为,也没有肯定是晋军所为,刚才他没有看清楚便勃然大怒。
田悦慢慢坐下,心中也着实羞愧,他没有看清楚就下结论了,差点冲去贝州兴师问罪,还是不能冲动啊!
“军师觉得这会是谁所为?”
王侑摇摇头,“目前很难说,可能是盐枭,巡哨队阻碍了他们的财道,也有可能是有人想故意挑起魏晋双方的矛盾,比如朱滔之类,等魏晋大打出手之时,他再趁机杀回河北,或许还有我们内部的原因。”
“我们内部的原因?”
田悦眉头一皱,“军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这怎么会是我们内部人所为?”
王侑叹口气道:“殿下,魏国内部也有很多势力,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魏晋两家达成和解,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魏国保持安定,没有战乱,殿下应该很清楚才对。”
田悦默默点头,他心中当然清楚,魏国内有亲朱泚的势力,也有亲李纳的势力,更有一心想回归南唐的势力,当然也有希望晋国统一河北的势力,确实比较复杂。
“那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王爷,这件事如果幕后者没有达到目的,他们一定还会来第二次,只要我们提高警惕,那么第二次他一定会露出马脚。”
“好吧!希望如此。”
这时,一名亲兵在堂下禀报道:“启禀王爷,军器署孙署令有重要事情求见。”
王侑脱口而出,“难道是铁火雷?”
田悦顿时醒悟,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十天前,洛阳情报头子庄鸣送来了纸火雷的配方,也是朱泚目前研制的最新进度,这让田悦大失所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们之前连门都找不到,现在居然能造出纸火雷,至少入门了。
不多时,军器署署令孙添亮快步走进大堂,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躬身道:“启禀殿下,卑职已经成功造出了纸火雷和火药箭。”
田悦大喜,连忙问道:“在哪里?”
孙添亮转身一挥手,“端上来!”
两名随从端着两只铜盘走上大堂,田悦大步走上前,只见一只盘子内放着三枚纸筒,上面插着三根细线,另一只盘子是三支箭,箭杆上同样绑着三根更小的纸筒。
“这就是纸火雷?”
田悦看了半晌问道:“细线是什么?”
“回禀王爷,是火绳,点燃它,它会点燃纸筒里面的火药。”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