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来的鲜花每次都不一样,而且鲜花开放的季节也不同,有些是秋日里的,有些是仲夏绽放。
鲜花不知从何处得来,她拿到手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花叶上滚动的水珠。
伸手戳戳花朵,花瓣细腻的触感顺着手指传过来。低头一嗅,全是满心的芬芳。这些东西,天界是不可能有的。
木彤听说,天界因为四千年前,和花界交恶,导致天界寸草不生。还是天帝太微看着天界光秃秃的,实在是不像话,用法力加上云朵给幻化出来的。
花界都是一众弱质女流,天帝竟然任由花界脱离天界。让木彤目瞪口呆,这骚操作,难道真的不怕,别的部族有样学样,也跟着脱离天界自立?
她很认真的问过润玉,但是润玉对此也是语焉不详,而且言语之间透出淡淡的尴尬。
木彤只能是考虑,可能先花神和天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了。
花界和天界交恶,自然是开不出花来的,她不知道这些鲜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九重天和凡间不一样,看似花团锦簇,四季如春的,但凡间的花花草草,绝对在天界存活不下来。
这花草肯定来历不凡。
可是润玉总是不说,他每次只是把手里的花束递给她,然后带上少年郎清朗如月,又略带紧张羞涩的微笑,望着她。
木彤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样看着她。
美色皎皎,被他看着,尤其是对上那如波眼眸,原本想说的话,全忘记了。
而后这些花草,一股脑的,送到了润玉的寝殿里。润玉的寝殿,淡雅但也清冷,所以她特意从璇玑宫库房里寻出来的琉璃瓶,给她插花用了。
润玉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摆放在寝殿里的花束。他从花界带来的花卉,被木彤拿着一截竹木筒子装着,枝条斜斜的从竹木筒里伸展出去。
每日都不一样,原本不过是几支花卉,到了她的手里,摆弄几下,有了别外的姿韵。
原本清冷的寝殿,也因为这每日变化的插花,变得让他格外期待起来。他低头过去,轻嗅了下花蕊上的芳香。
花朵被施加了书法,保持新鲜,甚至连花瓣上的露水也依然还在。
花香浮动,他换好衣服,推门而出。就见到木彤坐在庭院里的石头凳子上,给魇兽搓头。
“怒搓鹿头。”木彤一边笑,一边搓弄魇兽的脑袋。
魇兽被她一顿狂搓,也不客气,直接整个鹿都往后跳,而后一把被木彤抱住,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梳子,“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梳毛梳毛。”
她脸蛋嫣红,眼眸亮晶晶的。她低头给魇兽梳毛,梳子一下又一下的在魇兽的头顶和脖颈上梳过。
或许是被侍弄的好,魇兽终于不复之前,扬起蹄子要踢人的姿态,乖顺的趴伏在她的脚下。
润玉看着她仔细的给魇兽梳毛,走过去,“彤儿喜欢魇兽?”
木彤听得他问,抬头起来,“当然喜欢,这璇玑宫,如今就你我和它,算起来都是一家啊。”
润玉听到这话,心头欢喜。
“你若是喜欢,这魇兽就送你了,让它跟随你出行,如何?”
木彤啊了一声,她看向魇兽,满脸犹豫,“这不好吧,我吃你的用你的,还要麻烦你教我法术,现在你还要把魇兽送给我。”
她看上去苦恼的很,“你这样对我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我不用你还。”他伸手出去,手指虚虚的擦过她的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