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柏溪提议让孟箹跟孟轻羽坐马车。
宗孑心上一凛,他知道孟箹对轻羽的成见有多深,若让她们共处一车厢,难保孟箹不会对轻羽出手,立刻惊道:
“不好!”
水柏溪和孟箹皆是一愣,孟箹先反应过来,敛眸问宗孑:
“明日一早我可以独自带孩子离开吗?”
“不行!”宗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孟箹点点头,一改对宗孑时的冷漠,对水柏溪感激一笑:“那就有劳水先生,叨扰令师妹了。”
“无妨的。这边请。”
水柏溪对孟箹比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带着孟箹往孟轻羽的马车去。
宗孑跟在孟箹身后,焦急不已:“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箹斜斜睨视他一眼:“让我走,你今后也别再纠缠。”
“做梦!”宗孑态度毅然决然。
“……”孟箹冷笑转身。
前面水柏溪已经将想让孟箹和孟轻羽共乘一辆马车的事情说了,孟轻羽神情自然,没有露出明显不悦,但她身边的随行师妹却为她打抱不平。
“大师兄,这是三殿下特意为师姐准备的马车,岂容外人上来。”
“这位夫人不是外人,是我的朋友。若师妹不便,那我只能让她去杭师弟他们的马车上挤一挤了。”水柏溪说。
随行师妹似乎还想多言,被孟轻羽制止:
“既是大师兄的朋友,与人方便应该的,那便上车来吧。”
水柏溪对孟轻羽一揖,算是道谢,孟轻羽回礼后,便与那随行师妹先上马车,水柏溪转身对已盖上斗篷帽子,从宗孑手里抱回孩子的孟箹道:
“外面风大,上车吧。”
“多谢。”
孟箹谢过水柏溪,又往宗孑看去一眼,用眼神询问: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让我走我就上车了。
宗孑对孟箹这种拿轻羽威胁他的行为深恶痛绝,说什么也不可能妥协的,怒瞪回去:做梦!你敢上车试试?
话不投机半句多,孟箹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孟星河就踏上了孟轻羽的马车,宗孑气的直冒火。
宗赫来到他身边,见宗孑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解问:
“二哥,你怎么了?”
宗孑深吸一口气平复:“无事。”
你这样子可不像无事。宗赫心想。
指了指马车,宗赫又问:“那个妇人不正是咱们在太白山遇见的那个吗?你那日突然离开,是为了追她吗?你跟她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宗孑面无表情的回答。
“没关系你俩刚才走那么近,你还帮她抱孩子?”见宗赫满脸写着不信。刚才看见二哥帮那女人抱孩子的画面时,宗赫就想跑过来问了。
宗孑知道不解释的话肯定有误会,于是迅速编了一套说辞:
“我那日突然离开,是因为我要回安京。途径平阴县,路过一处废宅觉得有问题就进去看了看,谁知着平阴县令夫妇的道,她正好也在里面,凑巧救了我一回,所以我才顺手帮她抱了抱孩子,就这么简单。”
尽管宗孑的话听起来有理有据,但宗赫却还是有点怀疑。
宗孑不与他多言,双手抱胸,最后看了一次马车,心道孟箹就是威胁而已,量她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轻羽动手。
想到这里,宗孑才稍微放心走开。
孟轻羽的马车非常大,分外间和内间,随行师妹指了指最靠近马车门的那块地方,语带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