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退后,将手按在了孟星河小小的肩膀上,目光中警告意味甚浓。
孟箹像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无力把手放下。
“宗孑,我本愿放下前事,从此泾渭分明,各自安好,你却一逼再逼,那就别怪我了。”
孟箹的声音很低,只有这一桌的宗孑和孟星河听在耳中,宗孑放开孟星河肩上的手,不解问:
“什么意思?”
孟箹忍下怒意,转身往水柏溪他们那桌走去。
水柏溪见她过来,一身风霜,看着像是奔波了一夜般,水柏溪起身相迎,关切问道:“你们怎么了?”
孟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水柏溪:
“水先生之前与我说的话还作数吗?”
水柏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孟箹问的是什么。
“自然作数。你……答应了?愿意随我回圣医宫?”水柏溪期待的问。
这一回,孟箹果断回答:“我答应。”
水柏溪当即露出惊喜之色:“太好了,那……”
话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孟轻羽打断:“等一下。大师兄切莫冲动,此女来历不明,怎可贸然带回?”
刚才孟箹还没出现的时候,水柏溪已经跟他们说过朱家废宅之事,也知道他们确实被那村妇打扮的女人救过,可被救归被救,跟把人带回圣医宫完全是两码事,水柏溪是个谦和君子,对谁都没有戒心,所以,孟轻羽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义务出面阻止这件荒唐的事情。
“师妹你别这么说,这是我的朋友,她救过我们师兄弟的命,怎可还算来历不明?”水柏溪替孟箹辩解。
孟轻羽却露出一脸无奈之色:“大师兄。你与她只不过萍水相逢,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她救你们不是别有用心?”
“是啊,这女人确实可疑。前几日我与她在太白山遇见过,那时她还谎称自己是去江州投奔亲人,可你看她转头就到了这里,还好巧不巧的救了你们,我觉得轻羽说的对。”
宗赫本就偏向孟轻羽,自然她说什么都对,当然了,他心里也对孟箹表示怀疑就是了,毕竟在太白山遇见的时候,她可是丝毫没有显山露水,就跟个普通妇人没有两样。
两边因为孟箹的事情发生争执,孟箹倒是很平静,从水柏溪面前走开,转身来到孟轻羽面前,将头上沾雪的斗篷帽子除下,抬起脸庞,对着孟轻羽道:
“我的来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