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箹对着孟轻羽一声‘长姐’唤出,周围的气氛顿时凝结一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这边来。
孟轻羽看着斗篷下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秀美脸庞,也愣住了,嘴唇不自觉的上下开合,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音调,半晌才迟疑的蹦出两个字:
“孟……箹?”
“长姐终于认出我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孟箹嘴角牵出一抹笑意,带点讽刺,带点不甘。
孟轻羽眉头轻蹙,似乎还没从看见孟箹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倒是一旁宗赫咋呼起来:
“什么?长姐?你,你也姓孟……轻羽,她真是你们家的?是旁支吗?不对,她叫你长姐,那她岂不是……”
孟轻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尴尬,孟箹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勾唇解答:
“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长姐竟从未对身边人提起过,还有我这么个庶出妹妹的存在吗?”
“我……”孟轻羽一副吃了苍蝇般的神情,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你不是在安京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孟箹挑眉:“一言难尽。”转头对水柏溪问:“水先生,既然我的长姐在此,那我就算不上是来历不明吧。”
水柏溪从震惊中回神,赶忙点头,欢喜道:“哦,那是自然。没想到,你竟是孟家的人,怪不得灵力超群,不过,你既是孟家的人,那还有必要入我圣医宫吗?”
世间药宗以圣医宫为首,紧接着便是安庆孟家平医堂,孟家鼎盛之时,民心尽收,俨然能与圣医宫平起平坐,在药宗地位着实煊赫,虽然最近几年似乎有点走下坡路,但终究是药宗名门,普通门派依旧只能望其项背。
“水先生有所不知,孟家我已经回不去了。”孟箹说。
“啊?为何?”水柏溪往孟轻羽看去一眼后,问道。
孟轻羽心中一紧,生怕孟箹说出什么有损孟家名声之事,喝道:“孟箹,不可胡言。”
孟箹满不在乎勾唇:“我还没说什么,长姐怎知我就是胡言?我不过是想说,早在六年前,我就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怎么还有脸回孟家呢。”
水柏溪和杭一鸣对望一眼,了然点头:“哦,原来如此。”
杭一鸣却耿直相问:“六年前你就出嫁了,可你是我师姐的妹妹,年纪比我师姐小,那六年前你才几岁,就……嫁人了?”
众所周知,孟轻羽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一,于普通人家的女子而言,不算小了,但在药宗却也绝对算不上大。
孟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杭一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一个庶出的女儿,十四岁就被嫁出去,除了不受嫡母重视,不受父亲宠爱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了。
周围人似乎也想到这些,看着孟轻羽的目光似乎有些变味,孟轻羽面上有些不安和委屈,宗赫见状,赶忙相护:
“这有什么,年纪小成亲的女子多的是。”
杭一鸣却不以为然:
“那昨天晚上师姐和她共乘一车,竟然都没认出来一起长大的人,可见……”
“杭师弟!”
杭一鸣的话没说完,就被水柏溪喝止住,杭一鸣也知孟轻羽在圣医宫地位超然,轻易得罪不起,刚才不过没忍住罢了。
“杭师弟说的没错,确实是我疏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不过,她嫁人嫁的虽早,孟家却未亏待她,你们可能不知道,她的夫君是什么人。”孟轻羽终于镇定下来,将孟箹上下打量了个遍,蹙眉问道:
“我还没问你,你放着好端端的侯夫人不做,怎会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