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花灯集市上,两个孩子打起来了,一个小胖子和一个小瘦子。按理说,应该是小瘦子打不过小胖子,可现实却是小胖子被小瘦子压在地上打。
谁知被那小胖子的爹看见了,赶紧过来拉架,还把小瘦子拉开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你竟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哇啊啊啊啊……爹,他打我他打我……”小胖子腆着肚子跟他爹装哭,还不忘捡起地上的风车花灯,刚才他就是想要这个风车花灯才打起来的。
孟星河见他拿了自己的花灯,气的不断挣扎,可他一个孩子哪里是大人的对手,只能大声喊道:“还给我!”
“我就不!你不给我,我就偏要!”小胖子有他爹撑腰,有恃无恐,对孟星河吐舌挤眼做鬼脸。
孟星河没办法,瞅准了时机,在那小胖子的爹手上重重咬了一口,趁他吃痛放开手,孟星河从他收下逃开,一摸袖口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毒针在他娘进了圣医宫以后就搁下了。
那胖子爹被咬了一口,暴跳如雷:“好个早死短命的野种龟儿子,还敢咬我!看我不扒你层皮!别跑。”
孟星河恨得直咬牙,从小到大他恨别人说他是野种,本来他没了毒针是想赶紧跑的,可现在却一股气愤于胸。
那胖子爹丝毫不顾及孟星河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蒲扇大的手就这么拍过来,孟星河看准他掌下的空隙,只待那大掌拍到他面前时就展开突袭。
然而,预料中应该拍到他面前的大掌并没有如孟星河所想那般落下来,而是被人半路截住了。
宗孑的凭空出现让周围掀起一阵骚动,但见他身量极高,犹如降临人间的天神般神威赫赫,剑眉沉敛,目锋藏戾,盯着那想打孟星河的胖子爹,厉声质问:
“死胖子,你叫谁野种呢?”
那胖子爹也是又高又壮,但他手臂给宗孑擒着竟是用尽全力都无法脱身,并且因为疼痛的缘故,他的身体越来越弯,奇怪的是那擒住他胳膊的男人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他就给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压弯了膝盖,半跪在了地上。
胖子爹这才知道遇上了硬茬儿,慌忙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不该胡说八道,饶了我吧。”
宗孑眉峰一挑,抬脚踹在那人身上,将人从身边踹离,狼狈的趴倒在地,尽管丢人但他也不敢多言,灰溜溜的爬起来拉上儿子就跑。
宗孑回过身,看着一脸懵的孟星河,在他头上轻拍两下,问道:“怎么,吓傻了?”
孟星河挥开他揉自己脑袋的手,别扭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宗孑跟他接触了一段时间,知道这小子口是心非的脾性,见他如此也不生气,两步追上去,架起他的两条小胳膊就把孟星河给举的高高的,孟星河吓了一跳,刚要骂人就被宗孑放到了肩膀上,宗孑扶着他的两条腿,让他坐在肩上,就像集市上有些孩子坐在他们父亲肩膀上那般。
孟星河没坐过人的肩膀,每回见了别人这般心里都会酸溜溜的想‘这有什么意思’‘也不怕摔下来’等等,但今天他第一次坐了人肩膀之后才知道,原来坐在肩膀上,真的会很高,却意外的很稳,还有……满足。
就像是得到了一直以来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似的。
尽管知道这种感觉是假的,但粽子这人……其实还不赖。
孟箹循着宗孑的身影追来,担心了一路,谁知赶过来看见的却是这样和谐的场景,一时愣住,直到宗孑架着孟星河走到面前,宗孑说:
“喂,愣着干什么?再去逛会儿吧!”
说完,不等孟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