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把叶桑带过来的大夫摆手安慰道:“您坐着就成,我只是带叶大夫过来给您女儿摸摸脉。”
叶桑打量了眼床上病人,对方约摸四十出头的年级,一头枯黄的短发,脸色蜡黄发暗,本来正在闭眼睡觉,可能是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动了动眼皮就睁了眼。
“梅子,大夫要给你摸脉,把手伸出来。”陪床的老太太凑到闺女跟前,边小声解释边把闺女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见老太太这么顺从叶桑挑了挑眉,难免有点意外,因为年龄原因这半个月她在安洋公社被无数生产队员质疑过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都是觉得她年纪不大,看病应该不行的。
自古以来国人找中医好像都喜欢找上了年纪的,而且年纪越大越放心。
关于这位入院以来的病情跟症状专门被记载在一个文件里,所以叶桑倒也没多问,只是给切了下脉。
然后发现病这种东西果然不能照常理去想它。
切完脉叶桑没多说啥,反而是老太太在一旁紧张的问了句:“大夫,梅子啥时候才能见好啊?”
自打住进医院老太太就把一切都交给了大夫,人家说啥她干啥,毕竟闺女的病外面医院都说没办法,这次听眼熟的大夫说眼前这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大夫要给闺女摸脉她也是半点不质疑。
不过跟他们差不多时候住进来的大部分都已经出院,就算还在院里的也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只有他们,看不大到多少希望。
这种场面叶桑还真不怎么会应对,知道要说点安慰的话,但她张了好几次口终究没法说一句承诺,因为承诺终究太虚。
还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年轻大夫有经验,他熟练地安慰人道:“大娘,您闺女情况特殊,得慢慢来。”
回到办公室有个负责王红梅的年纪稍长的大夫,用一种很谦虚的口吻问叶桑:“叶大夫咋样?是不是得给她单独开个药方?”
“恩,要改一下,不然天天喝这么多药她身体受不了。”
“说起来我们之前写过一张,不过总感觉缺点什么,要不然你给看看?”
那张药方是不少人一起瞎琢磨出来的,现在一听这话,参与过的都掉头看向叶桑。
之前的药方大伙做临床试验只是根据最原始的方子加减药量,都没敢私自改过。
这次遇到这个病人大伙没办法才想着改一下。
基于保密原则,临床试验组又没老大夫坐镇,改出来后都觉得不大行还不敢私自给别人看,所以就迟迟没敢用到病人身上。
办公室里负责临床的几个都知道叶桑本事大,不会说跟别人一样低看她一眼,多数还因为她写出的药方觉得她天生就该端这碗饭。
天赋这种东西高到一定程度只会让人仰望,嫉妒这种情绪真的很难会再出现。
看完药方叶桑道:“这个药方改几味药就可以用。”
药方能被改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算很成功,不过因为他们不是方子的原始创作人,对四味药方里的药材把握还不是很精准。
如果这药方让他们再研究一段日子,叶桑倒相信他们自己也能看出问题。
改完药方给病人吃完,观察半天见没出现什么副作用,下午叶桑就回去了。
到家第一时间她就把自己即将转正的‘好消息’告诉了叶平湖跟赵水柏。
“真的?那你往后也是端铁饭碗的人了?我得写信告诉咱娘。”叶平湖听到消息后比叶桑这个当事人还激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告诉家里。
“是该写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