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老妇人害怕的抓住他。
“我是能吃人还是怎么着?就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楼慕歌见男子额头和鼻子还在流血,不忍直视,便在指尖召了一个水咒,指尖转出涓涓细水,飞到男子脸上绕了一圈,伤口便愈合,只留下了些许血污。
他叹一口气,忽而想起从前有个人,在外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尊神,在他面前却瘪着嘴眼泪汪汪,楼慕歌最见不得人哭。
为男子治疗好了伤口之后,男子的态度便有所缓和,又见母亲确实没受什么伤,便飞快的咽下了先前的那口怒火,对楼慕歌道,“你想问什么,直说吧。”
“千万不能说!”老妇人拽着他的手,“儿子,千万不能说!知道吗?”
男子似乎也不知道老妇人指的是什么,一脸迷茫,楼慕歌却嫌她碍事,转身要走,“跟上。”
男子跟母亲道了别,也跟着走,老妇人追了几步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但最后还是跟不上儿子的步伐,被落在后面,扯着嗓门喊。
街道上的人对楼慕歌一人一狼避之不及,所过之处都空开了一片地方,他也乐得自在,挑了一家看起来挺气派的酒楼走进去。
刚一进去,酒楼的老板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不知姑奶奶有何贵干啊?”
“来这地当然是吃饭的,先上一桌。”楼慕歌一副壕气十足的模样,实际上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楼上雅间,姑奶奶请。”酒楼老板招来小二把人领上去。
男子梗着脖子道,“我不吃,你赶紧问,问完我要走了。”
“你最好跟进来,否则我要送你去见地下的爷爷。”楼慕歌很是平和的警告他,“我累了,要边吃便说。”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谈话。
“我爷爷还健在!”男子气道。
“我说的不是你爷爷,是冥王老爷爷。”楼慕歌边说便往楼上走,身边的闻长初跟得紧紧的,时不时回头看男子。
酒楼上菜的速度飞快,小二放下饭菜就飞奔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待,楼慕歌看见这一桌品相还不错的菜,情绪才有所缓和,二话不说执筷先吃了个半饱。
闻长初就老老实实的趴在一边。
男子也是个愣脑袋,见楼慕歌吃,也跟着吃,看样子是平日里不曾吃过这样奢贵的饭菜,吃得速度比楼慕歌快许多,都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已经停下。
楼慕歌见他吃的开心,声音平和道,“你怎么称呼?”
“常安宁。”男子满嘴塞满,含含糊糊说。
“常安宁。”楼慕歌沉声说,“你听好,你们善安城现在有危险,我们都是天上派下来救你们的,若你乖乖配合我,才可保住你们善安城的所有人。”
常安宁其实长得很清秀,虽算不上俊美,但脸上白白净净,颇像个温雅的书生,可惜此人一脸愣色,可能是脑子不好使,他直勾勾的望着楼慕歌,不知信了几分,“我配合,你说吧,我早就觉得我们村不对劲了。”
“你们村宴请百鬼的原因是什么?”
“今年七月份开始,村里有人得了一种怪病,好端端的人眼睛开始视物模糊,不出三日便彻底看不见,接着就发疯一般拿刀或是拿棍砸自己的左腿,直到把左腿完全砍废为止,而后自尽。”常安宁道。
楼慕歌听后,一下子想到陶茗,疑惑道,“得了这种怪病的人最后都会死吗?”
常安宁点头,“只有一个例外。”
“谁?”
“是李婶的大孙子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