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宁也乐了,凑到他跟前,“你尽管问。”
楼慕歌带着他往前走,压低声音问,“就你们埋死人的那块地,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怪事多了。”常安宁说,“善安的小孩子从不去那边玩,说是阴气重,我从小听着那些怪事长大的。”
“就说最近一段时间的。”
“今年四月份中旬,还真有一事挺吓人的。”常安宁想了想说,“李婶在四月中旬的时候死过一回。”
楼慕歌不动声色,“是陶氏兄弟那家的?”
“是,李婶有个儿子,性子顽劣,十多年前跑出了善安村再没回来,所以李婶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今天四月中旬,李婶死在家里,第二天才被人发现,村里的郎中说她是无因猝死,村长找了两个人把她卷了层绸布拉去埋了。”常安宁说,
“但是埋了之后当夜,李婶又回来了,浑身脏的很,还带了一对双生子,说是她孙子。”
“陶氏兄弟是自己找来的?”楼慕歌一听,便想这李婶和那对双生兄弟有问题。
“不知道,李婶没说他们是怎么来的,总之就认了俩孩子,村里人都不敢跟他们过多接触,但是李婶身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做什么都跟以前一样。”
四月份李婶的死而复生和七月份的怪病之间隔得并不久,且陶茗又是第一个得那种怪病的人,善安人应当会怀疑才对,但李婶和俩兄弟扔在城中住的好好的。
“你们难道没怀疑那俩兄弟吗?”闻长初道出他心中的疑问,“你们这事明显就是俩兄弟来了之后才发生的。”
“但是住在李婶周围的人没有得这种怪病,况且陶茗是唯一一个得了病没有死的人,村里面的人想在他身上找出终止怪病的原因。”常安宁道。
楼慕歌听了之后顿时明白,善安人不是没有怀疑陶氏兄弟,但从另一方面看,陶茗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渗血的石碑,死而复生的李婶,没有一丝妖气的善安城以及令人发疯的怪病,这些莫名其妙的线索在楼慕歌脑子里转圈圈,却始终串不到一起。
他本来也不是会坐下来耐心思考的性子,毫无头绪的想了一会儿,就开始有些烦躁,满脸写着不爽,“这座小破城,事儿也太多了。”
“此事不急,只要有人再作祟,定能露出马脚。”宁韶司声线平稳,面上没有半点少年气,就连一双稚嫩的眼眸里也沉淀着稳妥。
楼慕歌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忽而心沉了一下。
他向来性子急,学不会稳重二字,自封魔尊之后的那段时日更是为所欲为,极少这样费脑子思考。
但是他的徒弟,一个给他倒洗脚水时都满脸郑重的宁韶司,经常会像这样,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此事不急。”
这一声响起的时候,楼慕歌的心尖像是被烫了一下,在胸腔里荡开暖意,驱散了大半的烦躁,他微微眯眼,“确实不急,你们吃的水来自何处,我明日去瞧瞧。”
“城东的卧蛟泉,我们世代吃那里的水。”常安宁道,“水没有问题,水神娘娘在那里守护者我们。”
楼慕歌才不相信什么水神娘娘,他敷衍的点点头,把手中提着的篮子塞到常安宁,“这是赏你的。”
“就这?”常安宁大失所望,看着篮子里凉透了的包子,不情不愿的道,“这我家也有。”
楼慕歌拍了拍篮子,翘起大拇指道,“这包子跟你家的肯定不一样,我尝过。”
“但……”
“老大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闻长初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