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慕歌觉得他特别像人界地位尊贵的皇子，全身都是烟火凡尘气息，比之闻长初少了邪气，多了凡人少年的纯良。
明明都是魔族。
楼慕歌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仍然觉得冷，相反宁韶司连大氅都没披，却在寒风之中面色如常。
出了门之后，街道两边都是叫卖吃食的小摊，楼慕歌一看见那些热腾腾的小食，嗓子就有些火辣辣的，转眼看了一下宁韶司，问道，“你饿吗？”
宁韶司没想到他突然这样问，便道，“可吃可不吃。”
“吃点吧。”楼慕歌说，“入乡随俗嘛。”
在一家馄饨摊面前站定，葱油的香气飘来，楼慕歌道，“给我整两碗。”
买馄饨的是一对年纪较大的夫妻，老头见了楼慕歌眼睛一瞪，匆忙盖上锅盖，“已经卖完了……”
话音还没落，就被旁边的老伴打了一下，“死老头子，睁眼说瞎话，这还有那么多呢！”
她对楼慕歌温和一笑，“去坐着吧姑娘，等会就给你们端去。”
楼慕歌乐了，这还是第一次没被善安城的人排斥，他乖巧的点点头，转身想叫宁韶司。
谁知刚转头，手里就被塞了个十分暖和的东西，楼慕歌疑惑的低头，就见手心里有一柄折扇，剔白如骨，嫩滑如玉。
扇子散发着热意，顷刻间便拢住楼慕歌上身体，蛮横的驱逐了所有寒意，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干什么？”楼慕歌不明所以的问。
“能驱寒。”宁韶司耳尖有些红，似有些羞于跟楼慕歌对视，眼神飘忽在别处，“你拿着。”
楼慕歌将扇子在手心转了转，心中有些疑惑，但凡是器，只要注入灵力就能达到御寒护体的功效，但他手里的这把却探不出一丝灵力，除了看上去很贵重之外，里里外外都像个用白骨所做的普通扇子。
而扇柄串着的铜铃与他发尾系的那个模样相似，轻轻一晃，也是个发不出声音的哑铃。
楼慕歌也没拒绝，一来他自己也很喜欢扇子，二来这玩意儿御寒确实厉害，把它揣在身上，身上的几层棉袄就可以脱下来了。
他带着宁韶司到一旁坐下，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就端了上来。
楼慕歌用筷子搅和了一下，发现碗里的馄饨并不多，至少搁在平常肯定是不够他吃的。
幸好刚才吃了肉饼。楼慕歌暗暗庆幸。
不过大冷天的，一口鲜香的馄饨汤下肚，令楼慕歌身心舒畅，他状似随意的问道，“大娘，善安城周边的卧蛟泉可有什么来历？”
正赶上贩摊人不多，老大娘在旁边桌坐下，将楼慕歌和宁韶司上上下下看一眼，神色一肃，连称呼都变了，“你们就是这两日传闻中来到善安的小神仙吧，这是打算去卧蛟泉吗？”
楼慕歌点头，“善安城的事我已经了解了大概，想去卧蛟泉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宁韶司安安静静的吃着馄饨，似乎不怎么关心这事，吃相文雅，浑身都是书卷气。
“卧蛟泉在这里的时间比善安还要长，当年我们的祖先发现这一片世外之地打算安居时，那汪泉水就已经存在了。”老大娘说，“传说那泉水之底，卧着一条黑色大蛟，潜在里面修炼，后来大蛟为了化龙出泉，呼风唤雨引发洪灾，还是水神娘娘出面将黑蛟驱逐，保住了我们善安。”
宁韶司听后舀馄饨的手停顿一瞬，敛起的双眸看不出情绪。
楼慕歌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猜测他俩可能想到一块去了。
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