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唤雨的，是龙不是蛟。

    不知是凡人不晓此事，还是呼风唤雨之状是他们添油加醋后的说法。

    楼慕歌点点头，“看来这个水神娘娘当真厉害。”

    老大娘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善安人世代感恩水神娘娘。”

    “是五十年前的事吗？”

    “不错。”老大娘道，“当年我才三岁，我上头两个姐姐都被淹死了，我和哥哥倒幸免于难。”

    老大娘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对楼慕歌问，“小神仙，这次我们善安的怪事，也是那恶蛟所为吗？”

    楼慕歌一口吞两个馄饨，没法开口，只摇了摇头，正要咽下去，却听宁韶司说，“我们尚不知缘由，正在探查中。”

    他抬眼看去，发现宁韶司的一碗馄饨已经吃完，筷子端端正正的摆在碗边，颇有些一丝不苟，看着老大娘笑意温眷，“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解决作祟的根源。”

    他身上沉淀的稳重莫名的让人心安，但从外表看上去，也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

    老大娘十分信任的点点头，话中带着感激，“多谢两位小神仙。”

    楼慕歌也没拖沓，两三下将馄饨吃完，抹了一把嘴唤宁韶司，“走。”

    他扭头走得潇洒，宁韶司却在离身时，轻轻放下一粒碎银在桌上，才跟上他的脚步。

    步行至卧蛟泉需小半个时辰，楼慕歌有了那柄白骨扇，再也没觉得寒冷，步伐悠闲，时不时与宁韶司聊上两句。

    想起早上闻长初让他转交给宁韶司的那个辣得他快升天的肉饼，他多嘴问了一句，“你与闻长初有过节？”

    宁韶司茫然的摇头，“他很少待在魔界，前段时间还与旧神界的祝氏走在一起，我们并无交集。”

    “旧神界的祝氏……”楼慕歌眯眼，“听这话，你之前认识闻长初？”

    “他是当今魔王闻轻眠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