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叔兰脸色一变,暗骂莫不是小贱人的救兵到了吧,他妈的,老子今儿为了跟婊子们要钱,刻意两日没吃东西,这会儿饿得脚发软,怕是没法打群架。
想到此,晏叔兰将匕首塞进靴中,直接动手去抢银笙身上值钱的东西,发钗、镯子还有金锁。
“放开,这东西你不能拿。”
银笙死死拽住自己的金锁,那日刚回金陵时,李禄特意给她带了来,叫她好生保管,说这是先皇赐给王爷的,咱们家大爷二爷都没有,单单小姐有,丢了是大不敬。
银笙又气又恨“我是你姐!”
“我是你爷爷!”
晏叔兰猛地咬住女孩的腕子,在女孩吃痛丢开手的时候,一把拽掉她脖子上的小金锁。
那脚步声越来越急,听着似乎朝这边迅速跑来。
银笙大惊,莫不是黄钟奕来了?
糟了,依照黄钟奕那歹毒的性格,弟弟怕是得掉一层皮了。
谁知就在此时,银笙瞧见眼前出现个身量高大的公子,样貌英俊,举止潇洒,看起来眼熟得很,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
晏叔兰看见来人的样子,忽然大叫一声,浑身抖如筛糠。
祁,祁南星!怎么是他!
“南,南,南,南……”
晏叔兰口吃不已,如羊脂玉般的脸瞬时间涨红,更像个美人了。
他这辈子最敬最怕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武威侯南星哥哥。
南哥和金陵这群人皮畜生不一样,打小就待他好,常偷偷给他送银钱,怕他在晏家受欺负,手把手教他几手小擒拿功夫。
就连三年前给母亲挪坟,都是南哥跑前跑后地帮他。
若不是南哥规劝,说是证据不足,杀父不详,他早都宰了晏焘那只老狗,为含冤而死的生母、奶母还有受气而亡的老太太报仇。
在他心里,南哥就是金陵第一流的人物,谁都比不上。
晏叔兰紧张不已,手里紧紧攥着抢来的金锁,咽了口唾沫,扭头就跑。
南哥最厌他像个小痞子似得打人讹钱,自打腊月从西北回来后,就倒处逮他,怎,怎这般倒霉,偏生在这儿给遇上了。
“臭小子!”
祁南星大怒,咬牙切齿地就要去追,脚底忽然被什么给绊了下,回头一瞧,原来那大姑娘竟给晕死过去了,如墨青丝散落了她一身,竟有种别样的凄美。
“姑娘,你怎样?”
祁南星皱眉问。
“疼。”
银笙闷哼了声,小腹疼得她动都动不了。
此时,天稀稀拉拉地下起了雨,将万物身上的虚伪全都洗掉。
银笙抬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些。
看清了,这位公子穿着燕居玄色直裰,身上披着件灰鼠大氅,脚蹬鹿皮短靴,真真是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好儿郎。
“你”
“你”
两人同时出声,注视着对方。
“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们是不是见过?”
两人又同时问,好奇地盯着对方。忽而恍然,相视一笑。
是了,那日他在街上走,她在车上坐,有过一面之缘。
“你被打了?”
祁南星皱眉,拳头紧握“那孩子抢走了些什么?”
“别的都不打紧。”
银笙挣扎着坐起来,紧紧拽住祁南星的下裳,这位公子瞧着像有武力在身的,万一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