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笙笑了笑,没回。
她刚回到金陵,若有个陌生男子找来,终究对名声不好,其他人倒罢了,王爷王妃不晓得会怎么看她,还是谨慎避讳些好。
“敢问公子家住何处,妾身定要叫家人去公子府上致谢。”
祁南星笑了笑,亦没回。
他刚和肃亲王家姑娘议亲,若有个姑娘来找她,传出去又是场是非。况且母亲嘴碎,又极敬畏肃亲王,难免要唠叨,还是谨慎避讳些好。
“这样吧。”
祁南星缓缓起身,左右看了圈,将自己脖子上佩戴的平安扣解下来,递给银笙,道
“想来那孩子并未跑远,在下保证在半个时辰内抓到他。姑娘若是信我,便在此地稍等会儿,这平安扣姑娘千万要拿在手里,我在金陵黑白两边还算有点面子,谁敢动你,真得好生掂量几个过儿。”
“公子难道不怕我拿着你的平安扣跑了?”
“跑便跑罢。”
祁南星笑了笑,暗道就当我给叔兰赔罪了。
他抱朝银笙抱拳拱了拱,将右脚上的靴子脱下,赤脚朝南追去,很快就消失在微风细雨中。
……
银笙手撑着墙站起来,她微笑着瞧手心里的小小翡翠,不知不觉,唇角浮起抹甜甜的小,脸也有些发红。
“哎呦!”
银笙轻轻跺脚叫了声,竟忘记嘱咐那位公子,千万别伤了叔兰。
就在此时,女孩感觉背后似有股寒意袭来,她回头,瞧见黄钟奕不声不响地站在巷子拐角之处,打着伞,微笑着看她。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究竟听了看了多久!
银笙感觉一股恶寒从心底生出,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恶人。
“回去罢。”
黄钟奕招招手,柔声道“下雨了,你不能着凉。”
“你先走吧。”
银笙背转过身子,淡淡道“我要等那位公子。”
她听见他渐渐走近,终于,胳膊一痛,他又抓住了她。
“请放开。”
“小姐犯病了,得有人扶。”
雨渐渐大了,黄钟奕不慌不忙地将伞撑在她头顶,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被雨水打湿,男人嗤笑了声,问“小姐为何要等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为我诊脉。”
银笙笑了笑,按捺下想要与黄钟奕撕破脸的冲动。
“哦。”
黄钟奕了然一笑,垂眸,看她微微颤动的睫毛“陌生人跟你胡诌了几句,你就淋雨等他,是不是有点忒……无脑。”
“大约吧。”
银笙并不想理会这恶人“我觉得那位公子是好人。”
“原来摸一下小姐的脉门就是好人。”
黄钟奕又凑近了几分,盯着她还带着血的唇角,不知不觉间,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唇角,轻笑了声
“那我呢?是不是好人。”
“小总管自然是天下最良善之人。”
银笙嘲讽一笑,往前挪了几步,她宁愿淋冷雨,再发一回热,也不想与他共在一伞之下。
“小姐能不能把方子给我瞧瞧。”
黄钟奕按捺住怒气,伸手,自行去翻女孩的袖子。
“不能。”
银笙甩开黄钟奕纠缠的手,将那张方子折起来,塞进肚兜里,夹在两乳间藏好,她毕竟是主,谅他也不敢公然动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