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会弄成这样,我又不是故意的!”车筱筱也很委屈,一个两个地都来怪她,好像她是千古罪人一样。
车慎恪这会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奇妙的状态里,他很生气也很愤怒,但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车筱筱,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死。
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认错,真是好样的!
“爸爸,我们家的厂里可是江省最大的私营水泥厂,再找别人的合作也一样是不是,不一定非要找谢茂衍。”车筱筱跑去车父身边坐下,挽住车父,急切地道。
车父把手抽出来,沧桑地道,“筱筱啊,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为了这次合作,他们准备得太久,投入得也太多,现在合作失败,前期的准备和投入都变成了沉重的负担,想到银行的贷款,车父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
这一次,要是不能解决危机,厂子抵给银行还债都不够。
“是他们不守信用,要他们赔啊!”车筱筱哭着道。
但屋里已经没有人愿意理会他了,车父愁眉头不展,车慎恪呆座了好一会后,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你去哪?”车父问。
车慎恪在门回房拿了一沓名片,“我去想办法。”
说完,车慎恪就匆匆走了,车筱筱再娇纵,也知道自己捅了大篓子,看了眼被踹坏锁的房门,还是默默地缩进了房里。
从来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车家这些年发展,也没少得罪人,墙倒众人推,一个星期不到,他们家的厂子就已经面临了停产的危机。
“郑兰,我知道你以前在因心工作过,你还有没有那边领导的联系方式?”车慎恪实在没办法了,找到郑兰。
车家的事,郑兰已经听说了一些,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我怎么离开的,你应该听车筱筱说了吧,你觉得我还有脸给你引荐吗?”郑兰虽然不会落进下石,但要她伸手帮忙也是不能的。
但凡这些年,车筱筱能对她妈尊重一点,车父车母不怂容车筱筱,她都不会这样。
他们从来没有把她和她妈当做家人过,这种时候想起她来,晚了!
车慎恪闻言不说话了,他已经在外头连续跑了一周,着急上火嘴上长了一圈燎泡,因为要见人,该收拾的也收拾了,但整个人格外憔悴落魄。
看到他这样,郑兰其实也有些不忍,但她不会因为这点不忍,就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
再说,车家也需要得到一个教训,看清自己到底教养了什么样的女儿。
“我在因心也不过是个实习生而已,我真的帮不到你。”郑兰没有多留,她本来就是工作间隙被车慎恪喊出来的。
回到办公室里,同事问郑兰怎么了,需要帮忙就吱声,郑兰忙笑笑说没事,赶紧拿起文件工作起来。
她之前的同学老师都有些惋惜她从因心换到服装厂来,但只有郑兰自己知道,这一步阴差阳错走对了。
一个多年前就发展壮大迁移过来的大公司,一个成立不久的服装公司,同样都能学到很多东西,但在服装公司,发展的前景无疑要更大。
所有人都知道因心好,但在那里想出头,实在是太难了。
“那个是?”程恩妮一眼就看到了楼下抱头蹲在路边的车慎恪。
郑兰没想到车慎恪还没有走,“他是我堂哥,过来找我问点事。”
程恩妮点头,上辈子车家倒不是现在,不过车筱筱猪脑子惹上谢茂衍,怕是要提前许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