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暮,前几日你酿的那果酒当真是不错,可是还有余留?速速叫你手下那小怪物去取来,大爷我重重有赏!哈哈哈哈!”
大厅之内,一个男人大声说着。
“爷,那果子酒自然还是有存着的,不过元禾此时正在后房为各位爷烧沐浴的热水,后房也不能没人盯着,您且先稍等,倾暮这就为您去取,可好?”靠坐在男客怀中的那个小相公正是倾暮。
倾暮正想起身,又被那男子拉回去搂了个紧。
“就要那小怪物去取,你呀,就乖乖地陪爷喝酒,把爷伺候舒坦就好~”男人贴在倾暮耳边,嘴里尽是些下作之词。
“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依着您~”倾暮不动声色地与着男人隔开了些距离,叫住旁边经过的小厮,“阿连,去后房叫元禾替我取两坛果子酒来。”
“是、”
“爷,倾暮且先敬您一杯~”倾慕长发披散,眉眼之间尽是撩人的风情。
那男人哪受的住这般,酒杯一扔,抬手就将倾暮搂在怀中,径直向怀中人娇艳欲滴的粉唇上贴去。
“公子您要的酒”
一阵怪异说话声打断了男人的动作,站在桌边的是个模样极为可怖的人。
此人相貌生的普通寻常,或许原本还能算得上清秀,但脖颈喉咙延至胸口衣襟处和嘴角边都有着可怖的裂痕伤口,尤其是嘴角边的那伤痕,从左右两边一直蔓延近下颌处
这些撕裂的伤痕被人用红色的朱砂染线缝上,剩余的朱砂染线还在右颊处坠了一个琵琶结,绳结随着行动而微微晃动着。
这个人就是元禾,最初和九尾相遇时他还是一个机灵的店小二。
“哎呀!你要吓死我吗!”
客人听到声音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元禾努力说话而张大的嘴还有脸上怪异地笑容,吓得浑身一抖,抄起桌上的酒壶就砸了过去。
元禾也不敢闪躲,酒壶就那样砸在脸上,撒出来的酒水溅了他满身,
“对不起”
嘴角的琵琶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晃动着。
元禾早就没有了舌头,说话只能靠张大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一个模模糊糊的字,艰难地让对方听懂。虽然倾暮告诉他靠比划也可以,但元禾还是努力地想和人多说说话,不想真的变成一个哑巴。
“没事,你先回后房吧,酒壶放在桌上便是。”倾暮冲元禾摆摆手,叫他赶紧离开。
“是”元禾把东西放下退回了后院。
“这小怪物长的可真是吓人啊,倾暮你养着个这玩意儿做什么?”那男客拍了拍胸脯,还没缓过劲来,“改明儿爷送你几个丫鬟小厮,不比天天对着这么个怪物强?”
“您的心意倾暮心领了,元禾的相貌本也是正常的,就是因为我他才遭了一场变故,成了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能对他不管不顾,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倾暮倒了一杯酒奉了上去,“爷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怪罪元禾了,倾暮替他向您陪个不是可好?”
“哦?赔不是?”男客接过酒杯灌进口中,笑着捏住倾暮的下巴覆上去,将口中的尽数喂了进去,“那就要看看倾慕今天有多大的诚意了~”
“着火了!着火了!!!”
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之声。
“怎么回事?”倾慕突然蹙起眉,起身要去后院看看。
“想必是那小怪物粗心烧了些什么物什吧,笨手笨脚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