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内皇宫,冠缨尽是豺狼。
笙歌艳舞,满座胡人将领,嬉笑哗然,热闹之至。
柳伯言带玉红进宫,在宾客满席的大殿,当玉红脸上戴着的面纱一点一点被摘下来时,怪笑哄闹声此起彼伏。
这便是中朝将领萧旋凯的妻子,虽非倾城绝色,但俨然另有一种风流气韵。
赫连丞比对着画像看了又看,打量着站在众男人面前泰然自若的女人,他倒也相信了这就是萧旋凯的女人。
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玉红抬眸对视上了赫连丞的眼睛,那下令血染京都城的刽子手,就坐在那里,她看着了,也不过如此。
连连败北的耻辱付诸在了女人身上。中朝将领萧旋凯驯服了六王子,齐国有句古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么势必要征服萧旋凯的女人,不只有赫连丞一个人这样想,在场之人,心有灵犀,不点自通。
达成一致的方法是先将人送至大殿内看守,待宴会结束后,先由大汗享用,再依次分给众位王子,让萧旋凯当忘八!
之后再捆送至战场,用她一命换叛徒赫连荆义的脑袋。
……
只计划虽好,却比不得变化快。
宴酣之后,猝死者无数。
宫中顿时乱做一团,杯盘狼藉,人乱如蚁,赫连丞怒目圆睁,到处找柳伯言不见。
破口大骂道:“柳狗奴,可是你害本汗?”
话音未落,宫门外杀声四起,伴着那厮杀刀搏,是两声震天响的土崩瓦解声。
宫外两座军营被炸,胡兵九死一生。
原东庭,胡希乐率领民兵,奋勇杀敌,一洗前耻,报杀父杀兄杀子奸淫掳掠之仇。
这面柳伯言抄近路赶到后殿之时,殿门外守着的宫女太监早已逃窜得无影无踪了。
推开殿门时,但见着在酒宴之上以小解之由跑出来的十一王子赫连平义正强迫着玉红起起伏伏……
粗\喘声如牛,赫连平义狞笑着用齐国话问身下的玉红:“我比萧旋凯如何?”
玉红平静如同行尸一般的躺在床榻上,心已死了,万事万物,万念俱灰。
柳伯言停站在殿中央,眼见着那样刺目的场景,握拳顺势在大案上举起了个大瓷瓶,大跨着步子照着赫连平义脑袋便砸了下来。
碎瓷片迸射的到处都是,打的赫连平义满脑袋的血。
柳伯言一把将他推开,拉起床榻上赤\裸着的玉红,只顾往她身上披衣服。
玉红呆坐在榻边,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再苟活于世的意念。
柳伯言看着她眼睛,摇着她胳膊说道:“我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从这里出去一直朝前走,有人接应你,从西角门出去,你就安全了,玉红,别这样,振作起来,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就当是替我活下去好不好?”
玉红摇了摇头,笑看着柳伯言道:“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这里赫连平义回过神来,被激怒了的豹子一般,抄起放在床榻旁边的圆刀,不消分说,干净利落,一刀便囊在了柳伯言的心口窝上。
“柳伯言!”玉红破声嘶喊,霎时猛醒了过来。
白刀子捅进去,红刀子拔了出来。
柳伯言受不住的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抱住赫连平义的大腿,哑声让玉红快跑。
“趁现在宫中大乱,从西脚门出宫,快走啊!”
鲜血顺着心口窝瞬间染红了柳伯言的衣服,玉红看着他那般惨白的脸,摇了摇头,眼泪在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