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
高义煦轻轻的将虞妃揽在了怀里,笑着:“是我事先命人在船身下凿出窟窿的,不能怨新君。”
“陛下疯了么?”虞妃急得大变了脸色。
高义煦笑说:“朕与赛儿放下滔天罪行,葬送了万计无辜性命,苍天有眼,自身有知耻之心,有何颜面再苟活于世,陆地上埋葬了冤魂孤鬼无数,已经没有你我下葬之处了,唯有死在这江海里,随沉船到底,将骨肉尸骸喂鱼,死后才能超生。”
“要死你自己死,为什么要带上我!”虞妃并不想死,眼见着甲板上面的水越积越多,她一把将高义煦推开,跑到仓里背上那些金银珠宝,拼命呼喊救命,以求往来客船能够听见。
只是茫茫江心,黄洋洋的江水汹涌而入,哪里有来往客船。
虞妃着急又欲哭无泪,眼看着站在她面前无动于衷丧心病狂的高义煦,终于原形毕露将自己的另一面展现了出来。
她破口大骂高义煦懦弱无能,若昔日他不是皇帝,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于他,他害了她哥哥性命不说,现在又来要她的命。
怎么骂高义煦也是无动于衷,惹得虞妃红了眼睛,临死前最后一次挣扎,把几年来委身于高义煦身边的委屈统统爆发了出来,谩骂着,厮打着,同时也悔不当初着。
舱内的太监听不过去了,冲出来见虞妃有如泼妇一般,将高义煦脸上挠得血淋淋一片,不禁照着虞妃的脸,狠狠的给她一个大嘴巴。
“你敢欺君犯上!若不是受你这妖女蛊惑,圣上怎能派虞昱那个草包到北元关去,大齐国怎会被胡人占领,圣上又怎会沦落到此!”
“你个阉人,就你也配打我!”虞妃彻底失去了理智,又和太监扭打在了一起。太监见高义煦已经不管事了,抓着虞赛儿的头发狠狠的往船壁木板上磕,一边磕一边扇她嘴巴,嚎叫声伴着怒骂声,此起彼伏。
高义煦置若罔闻,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来,紧紧的攥在了手里,然后从甲板上跳了下去,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顷刻间被黄洋洋的江水吞没得无影无踪。
看得太监和虞妃怔住了,死亡逐渐逼近,两人回思过来,守着满船的金银珠宝,凄厉的嚎哭了起来。
远处,青山隐隐,雾气岚岚。
东边一轮红日,徐徐冲过雾霭,透出了晕晕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