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请龙帝赦免家父秦思南的所有罪行。”
“准。小圈子,让侍寝姑姑来调教礼仪,派人立刻打扫妙雨宫后殿,朕今晚就宿在妙雨宫。”
“是。”小太监小圈子眼见龙帝起身,立刻道,“恭送龙帝。”
转眼间,龙帝和皇后、贵妃一行人离开,就剩下小圈子和秦弱箬两人,小圈子又给秦弱箬磕头行礼道:“小圈子拜见秦雨嫔娘娘。”
秦弱箬长吁口气,原以为总会有些波折,岂料这关过得如此轻松,想必龙帝是被自己的美貌所惑,亦或是后宫三年不见新人,见有新人过关早已如获至宝,隐龙城的龙帝在女色方面是不能为所欲为的。
九天门的守门小太监小圈子见秦雨嫔微有出神,鼓足勇气再道:“秦雨嫔娘娘,奴才斗胆问一句,您的九宫配置可缺人手?奴才整日守着一年才开一次的九天门实在憋屈,斗胆恳请娘娘拉奴才一把,脱离苦海,小圈子定以命相报,不负娘娘提携之恩。”
秦弱箬轻轻抬起眼眸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眉间凝思。
小圈子刚想继续游说,历数自己的好处,就听秦弱箬淡淡地答应道:“好啊,那你就做本宫的九宫配置吧。”
小圈子满脸惊喜,磕头如捣蒜般道:“多谢秦雨嫔娘娘,多谢秦雨嫔娘娘,您真是太善良悯下了,我这就去请侍寝姑姑,您稍候片刻,稍候片刻。”
小圈子飞奔下楼,没一会艾宝剑闲庭信步缓缓上楼,望红阁里侍奉的宫人本就不多,都知道艾宝剑是雨嫔娘娘带出九天门的轿夫,红街有规矩,抬轿的轿夫只有两人能跟着主人进宫做九宫配置。隐龙城里对嫔妃和男子独处并不忌讳,但仅限于九宫配置,各宫九宫配置里的男性甚至不用净身。
艾宝剑恭敬行礼道:“属下见过雨嫔娘娘。”
秦弱箬来到窗前,望着下方的红街,由高处望去红街上的景象愈发触目惊心,激烈打斗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街上坑坑洼洼,两侧高墙上到处都是窟窿和斑驳的血迹,有些看上去年代甚是久远。
此刻正有一群人忙着收尸和清洗红街,断腿女子已被挪走。
“娘娘,需要去打听一下刚才那位姑娘的来历吗?”
“你能打听到?”
“我想不会很难,只要向凤舞门那边的人打听总有眉目。”
“算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就不知道好了,我也没钱打点宫人,还有刚才那个叫小圈子的太监,他求我收留,我答应了。”
“收他做九宫配置?”艾宝剑微微吃惊。
“是啊,不行吗?”秦弱箬皱眉。
“行,但凭娘娘做主就是,反正九宫配置一共是八个人,您身边现在算上小圈子也只有两个。”
两人就此无话,在望红阁等到小圈子带着侍寝姑姑前来教导礼仪,转眼已是下午,送走侍寝姑姑,小圈子辞了九天门看门太监的差事,领着秦弱箬和艾宝剑来到西六宫。
隐龙城设有东西六宫,东六宫住着太后、皇后、贵妃和“德淑惠”三妃,西六宫住着六嫔,六嫔有固定的封号,分别是“雨露恩泽常沐”,秦弱箬所补缺的正是妙雨宫的雨嫔。
西六宫有一条主街名为“西街”,两侧各有三宫。
秦弱箬初入西街,各宫都有人站在宫门口瞧着,正是其余五宫的九宫配置人员,这些人明知秦弱箬是新晋的雨嫔,竟没一个行礼的,这不是不敬,而是隐龙城的潜在规矩,新人不拿出点本事,不迅速靠实力在宫中立足,是不会赢得其他宫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