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走到正院,站在院子里头,望着曾琼林和玉枝离开的方向,忽然拉下蒙面的方巾,露出一张同样再熟悉不过的脸来,原来竟是尹略!
“詹娘子……”尹略思忖了一番,旋即又转身推门进屋,看了一眼自己做出来的成果,方才满意的关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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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略急急忙忙回到太子府,此时萧赜正坐在书房里头同他的幕僚段恒舟秉烛夜谈,而尹略回府后进屋将夜行衣换下,穿上便衣,方才寻去书房复命。
夜里凉风习习,吹得人甚是舒适,因此书房的门窗都敞着,尹略走到门口,唤了一声:“殿下。”
萧赜见他回来,也知他必然是复命来的,便冲他招了手,道:“进来吧。”
待尹略走进来,萧赜又同段恒舟笑说:“季约,孤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你今晚就宿在府上吧。”
“是,”段恒舟起身告退,尹略见他已走,随即同萧赜禀道:“殿下,人已经断气了。”
“嗯,好,”萧赜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尹略而后又说道:“不过,殿下,卑职在顾家,还碰到衡阳郡主身边的那个詹娘子了,还有一个,好像是永修县侯身边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在顾家碰到,都是去杀顾夫人的。”
“哦?”萧赜坐在胡凳上,一番斟酌,就道:“看来孤猜的没错,派人刺杀谢娘子的,果然就是顾夫人,要不然,她们怎么如此心急的要杀顾夫人呢。”
李氏掩面而泣,也许真正伤心之时,未必会像他们那样“痛哭流涕”。
顾逊正轻拍李氏脊背的手忽然僵住,目中原先有些不可置信,可随后却也稍微冷静了些,怔怔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殿下言之有理,”尹略亦思忖着点了点头。
萧赜随手拎起一旁的茶壶,另一只手端着茶盅,为自己倒下一杯茶来,同时又道:“行了,人做掉了就好,你也下去歇息吧。”
“是,”尹略转身折回书房,关上房门,这便快步走出园,而萧赜,仍然坐在茶几前,一手端着斟了七分满的茶盅,靠近鼻间轻轻嗅了嗅,脑中想着的,都是那日跟随萧道成一同去看望谢徵,站在窗子听到桓陵对谢徵说的话,为何谢娘子曾去过茅山?为何她总说淮扬菜比京苏菜好吃?又为何她此番是回到建康来?
茅山地处淮扬,她总说淮扬菜比京苏菜好吃,难道她此前曾在茅山小住?
桓陵说她此番是回到建康来,莫非她数年前也曾久居于建康?
李氏会意,就擦了擦眼泪,同顾选说道:“那我去廷尉署接他,四哥还是先为母亲操办丧事吧……”
李氏显然还没有察觉他神色不对,拉着他的手就要走,说道:“家中事急,夫君且先随我回去吧。”
她究竟在隐瞒什么……
萧赜越想越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索性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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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李氏同顾选的媳妇一同去顾陆氏院子里伺候,妯娌两个走到顾陆氏屋外,起先敲了敲门,却久久无人应门,四嫂便隐隐有些担心,同李氏说道:“元娘,母亲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氏秀眉一皱,方察觉不对劲,于是铆足劲想将门推开,未料只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屋门大敞,妯娌两个一望见屋内之景,自然是大惊失色,一个接一个的惊呼:“母亲!”
二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