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公主玉喊着她的名字,脚步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你何时变得这样的可怕?我是赵国公主不假,可你不也告诉过我,我现在是大邺的后妃,作为大邺人,不该恨他的不是么?”
“公主!”洛瑶的体内的怒意,在那一刻涨至了,她周身似火在烧,怒目瞪着公主玉道“是谁给你灌输的这些个歪理?你是大邺的后妃,可也要懂得后妃与臣子之间保留适当的距离,你这样做,不是在往赵国,往赵王脸上抹黑么?!”
赵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
这句话压在洛瑶心中,她极力的压制着,终是没有说出口!
恨恨的看着被她吓傻了的公主玉,洛瑶满目布满血丝,冷声道“公主入大邺也有大半年了,给你一月的时间,若是再不予邺王同房,我当即就给王上和王后写信!”
洛瑶知道她最怕什么,说来也可笑,这个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长公主,最怕的就是她那一双父母。洛瑶自从知道她这个弱点后,在她身边提点着时,总是会把赵王与王后搬出来说教。
屡试不爽。
对于洛瑶此举,公主玉也十分的厌烦,这一次见她又是这般恶劣的态度,不由得怒道“洛瑶,你非得做的如此绝情么?”
洛瑶盯着她“不是我做的绝情,而是公主你在胡作非为!”
公主玉“你要知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主子无论做什么,奴才都要遵从服从,洛瑶,是不是从前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会这般的不拿我当主子?!”
主子?奴才?
洛瑶心底泛起一抹讽笑,她在公主玉身边,从来没有把自己看做过奴才,如今见公主玉拿尊卑来同她争辩,心中的怒火不由得越烧越旺,若非自己的自制力极好,那只隐在袖袍下紧握的手,就会落在公主玉的脸颊上。
她恨恨的盯着公主玉,满目布满了血丝,终是没有再说一字,拂袖离开了房间。
“哐当!”一声,敞开的木门被她奋力的带上,一声巨响震到了外间候着的人,同时也震到了公主玉的心里。
……
之后宫里似乎平静了一段时日,再次临到庄非值日时,正是娴嫔请平安脉的时日。
白日里因着人多眼杂,与他一起值日的两个太医不敢做的太过分,就在太医院里待着捣鼓着草药。兰池宫的人前来请太医时,一个平安脉像不仅简单,若是碰到了王上,多说两句王嗣的好话,哄得主子心情好,定能捞到不少的油水。
是以,两名太医抢着提药箱去兰池宫。
这两名太医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谁也不让着谁,正在太医院内僵持不下时,庄非已经背起医药箱来到了院门前,对站在外间候着的小太监道“走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也能恰好的传到那两个人耳中。
两名太医停止争执,彼此见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停止内斗一致对外。
“庄大人……等……”
两人撩起衣摆,齐肩向外奔去,企图阻止。然奈何,两人冲出院外时,庄非与小太监已经过了转角,身影消失在了甬道内。
两名太医愤愤的彼此间对望一眼,纷纷甩袖以背对之,吹胡子瞪眼一会儿,方动作一致的进入院内捣鼓着草药。
平安脉象好诊,把完脉象吩咐一些注意的事项也就可以收工回去。
锦月送庄非出房间时,孟古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