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到他隐秘的柔软的内心,写歌陷入瓶颈的困境、良师挚友离去的痛苦、被迫面对死别的茫然、被我要求藏拙的迷惑和对这个病着的自己的自我唾弃与不理解。原来,是这样日夜压迫着这个男人的内心。
是啊,他年少成名,现在也不过25岁而已。同龄的男生还有着无数尝试与试错的机会,他却已经背负了早熟的名号好多年,踽踽独行。我虽然回到了他的身边,但是却无法解救他心灵的孤寂。
卧室传来动静,我又急匆匆地跑回去。周浙南蜷在被子里,像只过早破壳的雏鸟,因为寒冷的空气而战栗。我剥开被子,他还带着帽衫的帽子,他特别喜欢这样,好像能给他独特的的安全感。我脱下他的帽子,他就痛苦的抱住头。
我慌忙问他:“怎么了?头疼?”
他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不说话,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不敢逼问,只能等他愿意同我讲话。这次他带了像是奶音的哭腔,闷闷地说:“六六不要我了。”又懊恼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他又叫我六六,我满腹心酸。慌忙拉开他的手:“我没有不要你,我不是在这里吗?”
“你不是六六,你是蒋衾,蒋衾也不要我,蒋衾不听我说话,她乱给我穿衣服!咳咳。”周浙南哭闹起来,言语颠三倒四,声音凄厉。他刚唱了六个小时的歌,这样嗓子如何承受得住。已经带了沙哑。
“阿南我求你了你听我解释。”我不管不顾地抱住他。心里好是害怕。原来vacancy之夜的造型他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委屈。可他为什么那时候却一副体谅的样子,让我几乎都忘了他也是会误会、会钻牛角尖的人。
他似乎听不进去,尖叫着:“你们都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我钳制不住,被他掀翻在床上。然后他挣扎着跑下床,想要跑出房间去哪,结果没几步就捂着肚子开始呕吐。然后捂着肚子在地上颤抖,他的胃病也犯了。他皮肤白皙,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我也已经脱力,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前的优雅做派冷静对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现在谁也不是,不是偶像,也不是职场精英,只是一个心疼的女孩和一个绝望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