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行开始不明白,家宴干什么要请他这个‘外人’回来,不过现在懂了。
是兴师问罪来的。
江知浊从外面回来,钥匙一扔,衣服都没脱,就直奔餐桌。
与江知行不同,虽然是兄弟俩,但外形长相却差很多,江知行属于斯文硬朗,而江知浊属于阴柔型。
继承了母亲陈虹的外貌特征更多,他眼尾微微上挑,好像时时刻刻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哟,我们的大少爷回来了。”他有些阴阳怪气。
江知行搅动着面前的汤,慢慢散热,并没有回话的意思。
浪费时间。
江知浊拉了张椅子,坐得随意,浑身跟没骨头似的,“我手里的几个项目,为什么全被停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江知行头都没回,声音低沉,“是我。”
承认的简单直接。
“你!”江知浊有点急,低声喝道,“你凭什么!”
江知行看他,“凭我说了算。”
拿他公司当垃圾桶?什么破项目都做!耗了几千万的资金在外边儿借着项目的名头,吃喝嫖赌?
真把他当傻逼了吧?
江知浊闻言变了变脸色,他的手指攥着椅子的把手,用力到指甲都泛了白,原本要发作的架势,片刻后忽然放松下来。
他笑了笑,满不在乎,“无所谓,我项目有的是。”
一批完了,他很快就能续上,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时间,精力他有的是,玩儿死江知行算数。
江知行轻啜一口汤,淡淡的哼笑一声,“恐怕你以后所有的项目,都做不成了。”
他今天已经开过会,江知浊再想动公司一分钱,都不太可能。
“江知行,你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啊?!”
“我确实能。”他神色不屑。
“……”江知浊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面上泛着阴郁。
可江知行说得是大实话啊。
他在江河集团,没有半点儿股份,江知行却有百分之二十多,稳稳妥妥的话事人。
能杀进公司,靠得也是江中辉的面子。
俩人正争执间,江中辉从楼上下来,走到餐桌前,扫了俩人一眼,最后视线停在了江知行的身上。
“知行,别太过分了。”
显然,他听到了俩人的对话。
江知行嗤笑,这就过分?
那如果让他知道,下个月他就要开了江知浊,会作何反应呢?
未等他回话,陈虹也随后而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她拍了拍江中辉的手背,安慰似的,转头又看向江知行。
“知行呀,你们是兄弟俩,闹起来像什么样子嘛。”
江知行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背地里插刀的兄弟?陈姨教的可真好。”
陈虹闻言,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江中辉也面露愠色,“怎么跟你陈姨说话!”
一家人一致对外的样子,这场景,还真让江知行觉得感人。
他低头笑笑,抬手指了指江知浊,“提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下个月董事会我会宣布让他离开公司。”
这话一出,三人几乎是同时惊讶。
江中辉:“我还没死呢!你就要兄弟相残!你有什么理由辞退他!”
太狂妄了!
江知行示意他不必生气,“理由我给你,开发区那块我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