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面红耳赤地轻呸了他一口。
小两口分享了下即将当爹当娘的喜悦后,这当娘的不免就开始担心起当爹的来,问道“朝廷那边关于开海禁的事怎么说”
祁煊皱起眉“你别操心这些,这事有的拖,我看至少得拖个一年半载的。你只管该吃吃该喝喝,养好自己的身子,外面的事有爷看着。对了,我把福禄从京里叫来给你帮忙,以后商行这边的事,你别插手,再让爷知道你不听话瞎折腾,看爷怎么收拾你”福禄也是个太监,和德全一样当年被分派在祁煊身边侍候,之后他出宫建府,就跟了出来,也是祁煊的心腹之一。
听到这话,秦明月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发梢。
她知道自己最近有些忙过了头,有身子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幸好这胎还算稳,头三个月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也没出什么岔子。
“我知道了。”她喏喏道。
见他还是瞅自己,她连忙保证道“我向你保证,一定不再管生意上的事。”
祁煊这才放过她。
祁煊在广州这里呆了三日就离开了。
不是不想把秦明月带在身边,可如今他正处在风头浪尖之上,朝堂之上因为海禁之事闹得多厉害,暗地里就有多少人恨他。
祁煊并没有告诉秦明月,他已经连着碰上了两次暗杀,幸好他早有防备,身手还算不错,才没出岔子。
这种时候,他自然不敢将秦明月带在身边。
大隐于市,谁也想不到安郡王妃竟在广州,还是启明商行的东家。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朝堂之上关于开海禁之事一直相持不下,而福建这边祁煊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经过数月的相处,如今水师上上下下俱是对祁煊信服不已。也是祁煊会收买人,他特意在水师定下这样一条规矩
举凡能给水师做出贡献,除过军饷以外,还另有银子可分。例如每次负责带队出去保护出海商人,上到军官,下到一个小兵卒,都能从保护费中分到一定比例的银子。根据官位不同,职责不同,比例也不同。
像舵手炮手这类,分到的银子就多点,寻常在船上打杂的,自然就少一些。官位越高,所分银子越多。
当然祁煊不在其内,他说过,不与下属争利。
不光如此,水师每次买进卖出的货物,也都会拿出一部分盈余给大家分。出海的有,在家呆着的没有,不过祁煊特意定出一个轮序表,大家轮着来,谁也不漏下。
其实这就是之前一些水师军官私下谋利的办法,不过以前是将领军官们吃独食,下面有的能喝汤,有的连汤都喝不上,而如今变成了与大家一同分享。
公开、公正、公平,多劳多得,有本事的多得。
这道命令下发,让许多低级军官兵卒一改早先的消极不振。而那些被上级军官克扣军饷,甚至当苦役压榨的普通兵卒们,人人都对祁煊敬佩爱戴不已。
要知道不管在哪个军营,普通的兵卒还是占大多数,有了这么一大群人的拥护和爱戴,祁煊如今在水师的威望是如日中天。
那是指哪儿打哪儿,根本不带犹豫的。
而与此同时,水师中那些需要修补的船,正在修补着,船上被卸掉的火炮也正在慢慢补齐。
水师舰队的规模越来越大,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强大,而祁煊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隔三差五就带着水师的舰队出去巡防。
说巡防是假的,打击走私才是真。
但凡没有经过福建水师允许下海的,一概按律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