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在海上截住,货物全部抄没,人也拘回水师提督署。
想回家简单,拿银子来赎。
美闻其名,触犯朝廷律法,是要受到严惩的。
你说我徇私枉法
对不起,朝廷政令如此。
你说为何水师就能出海走私
我们不走私,你拿银子来给水师建造战舰,保卫大昌沿海边境
再有异议,自己去跟朝廷说吧,爷可没功夫陪你们瞎扯。再瞎扯,可就真按律处置了,按大昌律例,私下走私出海者,家产抄没,重则斩首。
这么一来肥了水师的荷包,水师上下乐呵呵,而那些豪商以及他们背后的官员们,则都是喷一口老血,被怄得不轻。
想挑事把安郡王弄回京,哪知这次惠帝出奇的坚决,说安郡王乃是栋梁之才,如今水师需要这样的人替朕镇守着海域。
就这么磨着拖着,开海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其中有不少曾经也是反对开海禁的官员,比起没生意可做,给朝廷缴纳商税,以及要和别人分一杯羹,算得了什么有生意可做,才又进项,没生意可做,毛都没有一根。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如今的福州再现前朝之时的繁荣景象。
每天都有出海商人从这里出发,或是去琉球,或是去吕宋。
暂时福建水师只开通了这两道航线。
至于朝廷如今还没有下发开海禁的政令,这还有区别吗给福建水师提督署缴纳一定的银子就好。虽是价钱高了些,但无奈人家服务好,不但全程护送,且从未出过军爷们欺压商人的事情。
甚至一些小商人也蜂拥而至,如今水师的战舰多了,也愿意将船租出去。这天底下就没有一家可以做完的生意,你好我好大家好。
水师的人笑了,一些早先没有门路的商人们笑了,琉球那些夷人们笑了,惠帝也笑了。就是那些泼不下脸面的大豪商,以及他们背后的人笑不出来。
罢了罢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大势所趋。
朝廷那边终于将设立市舶司的事提上日程,一旦市舶司设立,就是海纳百川的景象。是时不光大昌的商人可以出去,外面的商人们也可以进来。
开隆十八年三月,朝廷重设市舶司于福州,民心所向,举国欢腾。
而也就是在这一日,足月待产的秦明月发动了。
早在临产期之前,祁煊就扔下身上的一切事务,秘密来到广州守着秦明月。
可惜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见动静,眼见到了市舶司开设之日,这种时候生为福建水师提督的祁煊怎么都要出面的,于是他便回了福建。
谁曾想就是这个时候,秦明月发动了。
幸好生产之前要做的准备,早在半月之前就提前做好了,接生的稳婆也请来住在家里。香巧香桃薛妈妈几个,都在身边守着,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怕倒是不怕,就是疼,即使秦明月心中早有准备,也被疼得眼泪花直转。
早先感觉还不强烈,也是不太频繁,可真当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宛如潮水般涌来,即使镇定如她,也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王妃,您忍着些,女人都要过这一关,富贵已经派人去福州了,等您把孩子生下来,一准能见着王爷”薛妈妈在一旁低声安抚着。
而秦明月则在稳婆的指引下,吸气、呼气、使劲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她已经不知道了,所有的神经都聚集在下半身。意识开始渐渐麻木,渐渐模糊,好想睡过去,但最后一根神经还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