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不苟同的看着自己,她微微一哂道“咱们如今就是丫头。”
茹兰一愣,可不是丫头吗
正说着,从院门外又走进来几人。
莺歌一脸阴沉的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湘琴她们。
雅兰看了莺歌一眼,对茹兰道“看,一个哭着跑了回来,一个这样,不是没成能是什么。咱们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差,别想那些有没有的。”
茹兰点了点头,雅兰却是眸光暗了暗。
其实动了心思的又何止莺歌和刘柔,不过是大家没她们那么蠢,一直等着看谁先跳出来罢了。
如今莺歌刘柔都铩羽而归,看来许多人都会暂时消停了。
茹兰已经跟着进了屋,雅兰却是抬头看了看天。
明明艳阳高照,她想到未来却是止不住的冷,难道真要像那胡婆子一样,一辈子就这样了
站一站,她进了屋,不一会儿隔壁那屋的几个丫头也过来了,纷纷围着莺歌说话。有的言语讥酸,有的则是安慰,但无一例外都是在打听发生了什么。
莺歌噙着假笑应付着,刘柔则是蒙在被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柔次日就告假了。
她们每个月都有两天假可以回去和家人团圆,上个月的两天刘柔因为有心事,没有回去,这次索性一并休了。
去和彩儿告假的时候,彩儿一脸嫌弃,刘柔头也不敢抬,就匆匆忙忙走了。
刘家如今住在一处大杂院里,像这样的大杂院整个黑河卫有许多,俱是用来安顿被流放来此的罪民。这样一个大杂院里,住着数十户人家,刘家因为老少三代,所以分了两间屋子。
院子里很是脏乱,刘家在大杂院里的南角,一进门就是一个偌大的堂屋,迎面是一条大炕,挨着门边的位置砌了一个土灶。
刘母正坐在炕上就着光亮缝什么东西,一见女儿回来了,她忙放下手里的针线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爹和你二哥都出去上工了。早饭吃了没没吃娘给你做。”
如今整个黑河卫上下都知道,指挥使大人府上如今养了一群如娇似玉的丫鬟,只要看见衣衫整洁长相貌美的年轻女子走在街上,任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上前招惹。所以刘母并不诧异女儿一个人就回来了。
刘母如今苍老得厉害,两鬓都白了,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太太,学会了做饭,也学会了缝衣。
缝的是刘茂的旧衣裳,刘茂日里在外面干活,又都是气力活儿,十分费衣裳。最先烂的就是袖口,刘母正十分笨拙地缝着那已经不知道摞了几层补丁的袖口。
看到这样的娘,刘柔莫名有些心酸,忙一把拉住要下炕的她“我吃过了才回来,就是想你和爹了,所以回家看看。对了,大哥呢还在屋里躺着”
提起这个,刘母脸色萎靡下来,她瞅了里屋一眼“你哥伤还没好”
刘柔顿时激动起来“他都躺了多久了,还伤没好二哥在外面累死累活,如今连爹都出去做工了,怎么就他格外和人不一样。”
刘母忙拽了她一把,才压着嗓子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你大哥,他遭了那样的罪,一时缓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刘柔虽是激动愤慨,可看着娘忧心忡忡的样子,下意识将嗓音也压了下来,但还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是的,正常,可在这里就不是正常。人都拼着命想活,就他一副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的模样。他如今这样能怨谁当初可是他嫌弃咱们都是负累,不愿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