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随意点了个叫张小毛的手下,带着一队兵留在秦府,负责搜查酒菜中的毒物来源。他自己则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陪着秦慕瑢将池申送往玛利亚医院。
结果,刚进医院,医生就哆哆嗦嗦地说“人已经没气了,送来太晚了……”
李副官顿时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池帅死了?
他该怎么办?
底下的兄弟怎么办?
秦慕瑢脸色白白的,沉痛道“李副官,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池帅不在,您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李副官顿时想到,是啊,不管怎么样,池帅的丧事总是要郑重办起来的,还有,下毒的凶手肯定也是要追查的!
军方得知消息后八成会派人过来顶替,或许还会发生一系列的争端,但李副官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
他痛哭了几声,连忙抹了泪,挥手让人送池申回府。
池府的女眷们听说池申死了,真伤心的倒没几个,惊慌失措的就一大堆。
府里哀鸿遍地,随处可见白花,让来吊唁的宾客深感伤怀。
更令人意外的是,李副官忙前忙后了两日,仅仅查出寿宴当日池申的酒杯、碗筷都被人涂上了砒霜,厨房的人抓了一串拿去拷问,却没能追查出凶手来,反倒是把自己给累糊涂了,一日竟不小心失足跌进了水池里,幸而被人及时捞起,却也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
恰好夏副官又不在,其他人也不敢擅专做主,一时间,池府里乱糟糟的,偷卷细软逃走的女眷、趁乱盗走府中财宝古董的奴仆、心怀鬼胎的各路客人渐渐都露出了行迹。
到了第三日,张司令派来接管南城军的人到了。
此人叫方忠堂,生着两撇小胡子,五短身材,满脸戾气,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货色,甚至可能比池申还要凶残。
方忠堂来到池府,先是用看商品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池府的门面,似乎有些满意,才一路直奔到灵堂前,给池申草草上了柱香。
得知池申的两大副手一个重病、一个失踪,方忠堂玩味地笑了。
笑过之后,他召来其余人等,宣布了三件事。
第一,他已经拿着张司令的调令去过军营,今后他就是南城军的统帅了。
第二,既然他是南城军的统帅,池府自然也要变成方府了,他是个宽大为怀的人,不介意接收池申以前的老手下、老奴仆,只要他们忠心都有好处。
第三,限期三日内发灵,将池申落葬,同时还要将他方府的新牌匾挂上去。
池府里剩下的都是有良心的忠仆,众人敢怒不敢言,见着方忠堂身后带着一群精兵,只能按着他吩咐的去操办。
但不少人心思开始活动了,留在这种人手底下多半讨不了好,他们等发完灵还是早点卷包袱滚蛋吧。
当天,方忠堂就住进了主院,还带人在书房里头捣鼓了许久,也不知在找什么。
后院里的女人们得知此事,吓得更是魂不附体。
四五六姨太已经跑了,留在府里的只有二三四七八。
几个女人纷纷聚集到了二姨太的院子商量对策。
四姨太说,要不咱们也学着她们跑吧?
三姨太说,这乱世跑了也难有好下场,不如去出家算了。
二姨太却说,服侍什么男人都一样,说不定新来的方大帅还是个会疼女人的。
七姨太没表态,突然说,八妹似乎还被关着紧闭,她会不会还不知情?
四人结伴去寻她,却发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