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夫人如是说道。
方巧,靠近许府这一桌女宾席的夫人和柳相夫人交好,看她这般委屈的样子,便帮腔道“本就是无心之失而已,许小姐你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换个衣裳而已,怎么还要叫着别人,难道这府上还有什么伺候不周的?”
这么一说
我觉得这办法应该是有用的,以前醉月楼的姑娘只要然严厉,可还是通三分人情的,我们空闲的时候,楼里会唱戏的姑娘也会到台子上娱乐一番,其实从前过得还是不错的。
锣鼓一响,就见是津津有味,我看她觉得有趣,便为她解释道“这出戏讲的是一名男子被皇帝宠信,下嫁公主,过尽了人世繁华,最后却渐渐没落,后来从梦中醒了过来,才发现这一切原来是他在做梦……”
夏竹听得认真,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甚是可爱。想当初也是因为这双眼睛,我才让她来贴身伺候,这双眼像极了一个人。
回忆太过悠长,我不愿再去未尽,夏竹也甚为可惜这主人公的命运,立刻有一身形娇弱的女子端着锡盘前来需要打赏。
她一身短打青衣,梳“谢谢姑娘,还望姑娘日后多来捧捧场啊!”
我点了点头,她便端着银盘笑着满足的离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有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丫头,我只要给她一块糕点,她也会露出像刚才那个姑娘一般纯真满足的笑。
夏竹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这才转头看她,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刘仲,他也来了。
他应该是回府后,知道我在这里,一同跟来看戏了。官服也脱了,穿着一身湛蓝长袍。
我说“你来的没有错过好戏而失落的神情,旋即牵起我的手走出了这间梨园。
我们俩十分默契的将昨夜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他不问,我不说,默契地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
走在大街上,夏竹十分懂事,立刻后退了几步,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们。如今才是初春,空气中还有着微薄的寒气,可刘仲的手仍旧十分温暖。
我瞧着他神情有恙,忽而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手怎得这样凉?”
“啊?”我慌忙的想要从他手里挣开,他却是握得更紧了。流沙离开一般。
我摇了摇头,眯着眼审视了他全身上下,忽然道“我觉得你今日,很有些奇怪。”
他笑了,每次只要他一笑,我就有些心慌,我很奇怪世间怎么会有生的这般好看的男子?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湛蓝的衣袍上波光粼粼的,我觉着大抵是从小在醉月楼里没习到什么学问,形容人的时候话也不会说。
他眼珠子的颜色很浅,春光照着便如上好的琥珀一般,鼻子高高的,嘴巴薄薄的,脸的棱角也生的极是完美,确实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比那个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好上太多太多。
我见他笑,并不打扰,能够这样开怀的时刻,对他来说不多。反正我就没有见过多少回。
回府后,他对我更加的光,问道“你这几日甚不对劲啊,老是瞧我做什么?”
“那夜你说会忘了他,我原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想你真的看开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同我问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我很高兴。”他又说。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而他依然看着我,浅浅的笑容真挚的让人可怕。我明明是想说那又管你何事?可话到嘴边却是“你高兴就好。”罢了罢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