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追他,告诉他,她不要分离。哪怕是死,她也不要活生生在思念里折磨。
刻骨铭心的灼热年华,回忆太过美好,美好的即使再如何的狠心,也让人不舍忘记。即便所有的繁华终离散着生命,她一颗炙热的心,也要扑向他,哪怕面前荆棘满地。
“白墨,等我,白墨。”她迎风而啸,泪水是一路悲伤的纹路,那些岁月里沧桑的印记,投影般的面前闪现,一世活的这么苦,她再也不要向命运示弱,哪怕只有最后几分几秒,她也要和他共度分秒。
寒风瑟瑟,刮乱了她的头发,不停地风干着她决堤般不止的眼泪,又刀子一般的割在脸上,她忘了疼痛,忘了害怕,黑夜又如何?面对生活的境遇,她也要逆流而上。
马儿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和她急如火焰的心,在面部生存一副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也要翻山越岭的猎豹。
他停了下来。
“你听,身后有声音,是小小的声音。”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突然的马蹄声,又听见那一声声“白墨”叫的心碎,心心相印着的人,总是格外的感应着心里头的那个人,即使一点儿声响,他也听的真切。
何况,那山谷的空洞悠长,传来的话语似了声声唤郎归,他听的心颤,凝神转身望去,只见一匹雪白的马儿,正风驰电掣般,纵横在天地间。她歪歪扭扭随着马匹左右摇晃,又不时地紧伏马背,一头长发早已被风吹的散乱,不停地在空中翻飞,瘦小的身躯几近跌落马背,仍拼尽全力,扬起马鞭向着面前追赶。
“小小。”他一见,扯起缰绳,掉头就迎了过去。
待他终现面前,她一个放松,跌落马下。
“白墨,我跟你回去,我不要逃走,这一走,没了相见,活着总是比死了难受,我跟你回去,即便是死,我也不要这么活着受煎熬。”
他一把紧紧地拉她入怀,自己又何曾愿意分开呢,只是,他不想她死,她活着,就是他的希望和盼头,是他心头支撑的信念。
温柔的抚起她的脸,目光深深的要看进她的心里:“我不能,可我不能留你,虽然我心有千万个不舍,但我还是要放手让你离开。”
云映紧随其后,气喘吁吁跳下马背:“小姐,你这一声不吭掉头就跑,吓坏云映了,云映还以为遇到啥事了。”
她弓着背,不停地喘着粗气,望着孙梦,又道:“小姐,天黑了,小姐再如何的舍不得,也是不能久留了”。
“是啊,王,山路不好走,天黑了,想必小小姑娘也是难走的,王若心软,就会害了小小姑娘,我们不能再停留了,再晚了,让人生出想法,怕是此刻将军那边也不好应付,我们,还是快些走吧。”齐若说。
他缓缓移开她的双手,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无奈,孙梦却不管不顾,又一双手只顾紧紧的抱紧他,怎么也不肯松了手。
他狠狠心,用力掰开她的手,待终敌不过他的力量,看着他缓缓退却,她哭了,拼命的摇着脑袋。
“白墨,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啊,你该是有多么的狠心,你不是让我离开,你是嫌弃我了,要生生地将我遣返回魏国,你一直就不待见我,你从来都想将我推开去,那从前的一切又算什么?我不回去,你让我随你回去,总好过那日后无尽的思念,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望望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