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你吗?”
“也好,反正我小的时候你都没有哄过我,现在就当是弥补小时候的遗憾了。”
女帝嗤了一声,声音很虚弱,但很符合她的性格,“我累了,睡会,你退下吧。”
“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不想看看吗?”厉青青生怕母亲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拼命地想出各种主意拖着她。
奈何女帝实在太累太困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说睡就真睡着了。
“母皇!”厉青青轻轻叫了她一声,女帝没有回答。
厉青青刚才的恐惧感又笼了上来,“母皇,我派人去叫我爹了,你不想见见他吗?”
女帝没有回应。
厉青青忽然觉得不对劲了,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手指触及到女帝的额头时,冰冷的感觉让她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收回手,这次泪水再也绷不住了,潮涌般袭来。
“母皇,爹就在来的路上了,您到时看一眼呢。母皇!”
“太医,来人,快传太医!”厉青青踉跄着站起身,开门喊人。
门外候着的宫人还没等厉青青开门,已经飞快地去传太医了。
等到太医带着医药箱来的时候,女帝已经驾崩了,太医把过脉之后,直接跪下了,半天没有再开口。
厉青青便知道,母皇已经走了,两行热泪又落了下来。
这一生,她对母皇的又爱又恨的感觉,似乎也就从这一刻起开始变成遗憾。遗憾没有好好陪陪她,遗憾没有解决好母女之间的关系,遗憾很多想问的都没来得及问出答案,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女帝驾崩了,按照大祁国的国法,新帝通常是先继位再登基。
所谓的先继位即是先以皇帝的身份处理各种大小事务,先让百官跪拜称臣,而后再择良辰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女帝驾崩了,消息陆陆续续的传出宫,传到各个官员府邸。文武百官们连夜奔往宫里,先对先帝进行调研,而后跪拜新帝。
厉青青就站在安置女帝灵柩的殿外,文武百官们纷纷跪拜,“臣等拜见新帝!”
“臣等拜见新帝!”
哗啦啦的人影拜倒在月光下,拖出一地长长的影子。
厉青青面无表情,目光一直呆呆的望着前面,没有焦距。
大臣们跪拜得久了就有些不合适了,冯公公小心翼翼上来提醒,“陛下,该喊平身了。”
厉青青这才回过神来,抬了抬衣袖,“平身吧。”
众大臣站起身。
此时,东平皇子以及带着人进来了,犹豫心急,两人一路上就没有停留,宫里虽然规定不能骑马,但此时也只能破例了,守门的侍卫还想遮挡,被东平一甩衣袖甩了出去,留下一句话来,“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
那侍卫也就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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