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办妥了?”
韩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林子愈嚣张地挑挑眉,笑着开口说道:
“当然是把你安插在我们中的人都拔掉了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韩哥在掌握了韩家这么多把柄之后还不出手,当然是为了让你们露出马脚啊,什么费什么斯特算什么玩意儿,居然还敢打我们的主意,我可去你妈的吧。”
林子愈话音刚落,好几个人就从他的背后涌入,不过眨眼功夫,就将房间中的那几人制服。
其中一人走过来,为沈空和唐胜松了绑。
沈空轻轻地转了转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腕,长长的睫毛垂下,遮掩住他眸中莫测的神色。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韩隶为何久不收网,和原著剧情中不同的是,他不是因为对韩家还留存着情感与期待才按兵不动,而是由于棋盘内还有更加强大的对手,为了麻痹对方,在暗处抢占先机,才会采取以蛰伏为主的战略按兵不动。
韩隶成长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原著剧情中那个狠辣阴冷,手腕通天的反派。
他已经不仅仅是被费明斯特看重到甚至是即使用手段都要拉入-->>麾下的继承人,而成为了能够将对方反将一军的势均力敌的对手。
那男人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收起了刚才恭敬的面孔,阴沉沉地问道:
“所以,你想怎样?”
韩隶摇摇头,一双漆黑的双眼深如渊薮,声音依旧平和:“我不会动你们,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传递一个消息,我对费明斯特先生仍旧非常尊敬,但是,我还是要坚定地拒绝他的邀请,也希望他不要再试图用其他偏激的手段来逼迫我,下次,我就可能不像现在这样友好了。”
男人的面色比起刚才更差三分:
“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费明斯特先生的垂青,你也不要太不知好歹了!”
林子愈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想开口,却被韩隶抬起的手阻止了。
他不忿地抱着胳膊,将尚未脱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韩隶则是冲着那人露出一点极浅极淡的笑意:“继承一个已经建成的帝国,说到底还是太没有挑战了些。”
他的眸底闪动着的野心,犹如深渊中肆意燃烧的野火:
“还是自己创造一个更合我的口味。”
站在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沈空此刻终于知道了自己之前不详的预感是如何产生的了,他不由得陷入了对自己教育方法的深刻的反思当中。
如果说,眼前的世界是个养成游戏的话……
——这他妈,已经,完全养歪了吧……
几分钟后,那个男人和他的手下被礼貌地请了出去,而围观了一切的韩庄已经满脸惨白,刚才的狠辣强硬的态度仿佛融化在他脚边似的,露出了虚张声势下软弱而无能的内里,无论是韩隶对他公司做的手脚,还是费明斯特名字的出现,乃至韩隶在与其的对决中居然还占了上风,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他现在早已不如年轻时有手段,但是看出来自己已然失势的眼界还是有的。
他试图垂死挣扎,开始转而打感情牌,但是他的语言却和他的表情一样苍白无力。
卞娴静也懂得审时度势,哀哀地哭诉辩解着,只有目光短浅无能的韩子濯还在强行端着韩家少爷的架子,空洞而恐惧地叫嚣着,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书房再次被嘈杂而吵闹的声音充斥,但是韩隶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韩庄的桌前。
他从自己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缓缓地铺在桌上,用指尖珍惜地抚平。
泛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