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给自己从头到尾唰唰猛冲,左手洗发剂右手沐浴露左右开弓往自己头上身上乱搓。
偏偏她脑容量不大,时不时就左右手搞混淆了,洗发水当沐浴露用,沐浴露又搓到了头发上。
饶是如此,花藻也不管,把自己当成旋转体,一边搓一边在花洒下面转圈冲水。
最后的战果就是十分钟不到,花藻就头顶毛巾穿着睡衣冲了出来。
一出来,花藻就当空一跃往床上扑,站在床边刚整理好床,正在扯平床单的阎鹤下意识伸手一捞,把半空中的鱼小姐捞住了。
花藻看起来手长脚长,体形上也看不出单薄干瘦,可或许是她本质上还是海洋中的生物,真正的重量并不重。
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像条带鱼的花藻,阎鹤抿唇,把着她腰肢将人转着翻了个面,将人安放在床沿上。
“你”急什么?
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阎鹤都说不出口,只能把剩下的几个字重新吞了回去。
花藻嘿嘿地笑,仰着脸揪着阎鹤浴袍的带子,“我怕你反悔嘛,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人跟人真的很不一样,要是换个人来做这样的动作说这样的话,甚至这样“嘿嘿”笑,不显油腻也会叫阎鹤心生不喜拒绝触碰。
可这些由花藻来做,阎鹤却只觉得率真可爱。
阎鹤想,大概他也有恋爱脑,只是隐藏得比较深。
“我跟你说过的话,不会反悔。”
顿了顿,阎鹤伸手扯开她头上包着头发的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说:“至于一起睡,哪天晚上我们不是一起睡的吗?”
就像第一天晚上,他把房间都让出来了,结果这人还不是想方设法爬上了他的床?
花藻抿唇笑,然后咧嘴笑,最后都笑出声了,傻兮兮的。
阎鹤忍不住,按着她脑袋不让她抬头,自己脸上也露出一个努力保持矜持却克制失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