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麟懊恼的时候,他看见一辆车往学校门口驶来。
全校最贵的那辆车!
陆麟这下也不嫌弃傅忱的车骚包了,马上蹦出去拦住,车还没停稳就拉开车门上去。
停车是因为对方穿着六中校服,脸上又着急,傅老师一向是个热心人。
傅忱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陆麟“逃课啊。”
陆麟耳闻傅忱不好惹,七班的那些刺头都被摁下去了,也不嫌扎手,他硬着气道“我出去就医,你别往外说。”
什么忌讳毛病还不让人说?
傅忱失笑,但陆麟眼里的焦急不似作假,很多时候他是愿意放学生一马的。
他在停车场下了车,跟在陆麟后面,看见他跟班主任打招呼,确保他真是本校的学生,才回自己办公室备课。
陆麟借着傅忱的掩护,成功避免了一次家访。傅忱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个举动,避免了一次情敌上门。
逃课触及陆浅衫的底线,陆麟敢考不及格,敢跟班主任顶嘴,不敢让他姐知道逃课。
面对傅忱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的眼神,陆麟身上的刺支楞起,再看一眼他姐,又顿时偃旗息鼓。
找谁不好啊,偏找傅忱。
陆麟嘴上抱怨着,心底却也没有多排斥,因为那件事大脑判定傅忱可靠。
陆浅衫去厨房倒水,陆麟搁置傅忱给的耳机,压低声音“不准告诉我姐逃课的事。”
傅忱沉吟一下,装作为难。
“你……”
“叫姐夫。”傅忱压着上扬的嘴角,目光追随陆浅衫的身影。
“姐夫。”陆麟小声的、憋屈的叫了一声,总觉得自己好像刚才他姐把姓刘的那里救回来,转手卖给了姓傅的。
陆浅衫没想到一分钟没听,弟弟的称呼就从“傅老师”升级到“姐夫”,有些不可思议。以陆麟的护短劲儿,改口这么简单?
第二天,陆麟回校前,他特意找了一个大袋子,塞了一堆冰块,然后把没吃完的木耳都装进去。
“家里吃不完的,姐夫带回去吃吧。”陆麟笑眯眯地递上木耳。
傅忱欣然接受,就好像陪老婆回娘家,被塞了一车的土特产。
此时他还不知道木耳有多可怕。
……
陆浅衫没追过人,尽管她笔下的人物有着堪比傅忱的层出不穷的骚操作,但是对象换成傅忱,她就怂了。
怂得非常彻底。
她想不到什么可以打动傅忱。
陆浅衫思来想去,订了全市最好的餐厅,邀请傅忱一起共进晚餐。
起初傅忱是乐意的,他穿西装打领带,小心翼翼不让粉笔灰沾到烟灰色的布料,一下课就开车去陆浅衫订的餐厅。
一看见陆浅衫还穿着浅色牛仔和白衬衫就下意识一皱眉,总觉得过于正式的自己像个傻逼。
陆浅衫紧张地手足无措,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稿费来得太及时,让她还有钱在餐厅的落地窗外,月牙状的蔚蓝人工湖边摆了一片气势恢弘的空运玫瑰。
不知道傅忱有没有看见。
傅忱顺着陆浅衫频繁瞥向窗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见有人在玫瑰花丛前求婚。
“学习人家求婚?”傅忱挑眉。
“不是。”陆浅衫急忙否认,向傅忱求婚抑或告白都要从长计议,可能是新文里面最近在写一个傻子,把她传染了,陆浅衫深深觉得要等脑子降温清醒一点再计划。
傅忱不太高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