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晚上神游天外的在看什么?你就是这么约会的?”
陆浅衫放下刀叉,把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的看着傅忱解释“外面那些玫瑰昨天还没有。”
“是我买的。”陆浅衫可能觉得这样说有点土大款,后面两字降低了音量。
傅忱重新审视正左下方的玫瑰丛,突然顺眼了很多,再看那对告白的情侣,心里也不酸了。
腰不酸腿不疼,傅忱交叠起两条大长腿,挺括的西装面料在灯光下犹如沉淀的烟墨。
被追的总是有恃无恐,尽管傅忱心里急得一批,嘴上却不客气道“陆浅衫,你追我就是靠砸钱?”
陆浅衫倏地睁圆了眼,冤枉的眼泪都快留下来。
这怎么能算单纯砸钱?
明明是绞尽脑汁地砸钱。
陆浅衫讷讷“不能这么说。”
傅忱又道“你以前请我吃竹笋炒蛋,还要忙里忙外地跟别人换六张优惠券,现在对我这么大方,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当初为了我一顿饭奔波劳累,现在约会打个电话订餐厅了事?”
陆浅衫被流氓逻辑震惊到,那时候不是没钱吗!什么叫为了一顿饭奔波,换个优惠劵还能被这样曲解!
她要是有钱宁愿当初就请傅忱上酒店。这件事都快成了陆浅衫心里对不起傅忱的十大往事之一。
傅忱居然不是这么想的吗?
傅忱当然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反正陆浅衫愿意为他多花时间,在他看来都是美事。
对比之下,在高级餐厅食不知味,陆浅衫除了花钱外,没说句好听的。
傅忱姿态很高冷,表示自己很难追到。
“我想吃竹笋炒蛋。”傅忱见陆浅衫伤透脑筋的样子,食指敲敲桌子好心提醒。
陆浅衫反应了下,明白傅忱的意思。
他想她花时间,而不是花钱。
可是陆浅衫两样都想给。
全部。
这顿饭最终拗不过,还是傅忱付了钱,他一边掏卡付账,另一只手握住陆浅衫蠢蠢欲动想买单的两只手,握紧了,口头警告“你再敢砸钱试试。”
老婆码字多不容易,大晚上的还开夜车,存着当私房钱不好吗。
一开始只是握着,后来十指相扣,傅忱趁机签了一晚上手。
陆浅衫有些开窍,不再约傅忱去什么烧钱的场合,她按照傅老师的指示,从小事做起,比如做饭。
陆浅衫深深觉得只做一顿饭不够,早餐不买包子了,自己做,中午不点外卖了,做完给傅忱送饭。
两天之后,傅忱捏着馅儿都是木耳炒肉的包子,陷入沉思。
家里到底还有多少吨木耳,能不能偷偷倒掉?
中午,六中大门。
傅忱和陆麟一前一后走在领取午餐的道路上。
陆麟想了想追上去,叫了一声姐夫,气呼呼地质问“我姐为什么突然中午要送饭?”
来回这么辛苦,傅忱懂不懂疼他姐,而且……他真的不想在学校也见到木耳了!
陆浅衫给傅忱送饭,当然是连带弟弟的一起。一举两得,陆浅衫越想越对,频率渐渐升高。
傅忱委婉表示不用麻烦,没效果。
傅忱绝不承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因为你最近要期末考了,你姐觉得要补充营养。”
“所以。”傅忱看见门卫处的两个保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