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猛地一轻,陆浅衫猝不及防被人抱起来,不由得惊呼出声。
“别挣扎,地上有瓷片。”傅忱臂膊有力,长腿一迈,稳稳地抱着陆浅衫走过那摊碎瓷片。
瓷片硌着鞋底,轻微到忽略不计,不及粉碎性骨折的千万分之一。
傅忱太恨,恨自己那天过早放弃,没有留下来多找两天,恨他没有早这样抱着陆浅衫,走过每一个艰难的时刻。
到底当时年少轻狂,考虑不周,争一时之气,两年的教师生涯,操心全班四十八名学生,让傅忱迅速沉稳了下来。
陆浅衫搂着傅忱的肩膀,她知道,她所有的勇气都来自这个男人。
“李叔和你说了什么?”陆浅衫问。
“他骂了我一顿,说我该带你见家长,不然以后别见他。”傅忱把陆浅衫放进车后座。
傅忱回到驾驶座,边看陆浅衫边系安全带,“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你说呢。”
“再、再等等。”陆浅衫绞着手指头。
“等你病好了,等你愿意了。”傅忱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滑向陆浅衫的脚上,“医院总是让人感概良多。”
“陆浅衫,我们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