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需要,多此一举的关切。厉曲轲心底的黑暗一点点烟消云散,他缓了缓语气:“我没有怕,你交给保镖处理。”
陈敬达来势汹汹,他真不想看到小木槿怕得哭出来,破坏他的形象。
一旁的陈敬达没有在“厉曲轲”脸上,看到预料中的惊讶:“厉曲轲,你当年对我赶尽杀绝。我活着回来,你都没有点反应?”
他丢掉燃烧的烟头,黑色皮鞋底用力朝上碾了碾,一声冷笑:“也是,你这样没有心的恶魔撒旦,根本不可能会害怕,更不可能会内疚。从小到大的兄弟,你竟然逼我上绝路!”
纪鸢不服气,陈敬达真是恶人先告状,他凭什么这样贬低厉曲轲?
厉曲轲一点也不需要愧疚,他唯一的不该,就是信错了人。
陈敬达认识了厉曲轲二十多年,最终选择了为钱背叛,狠狠出卖了信任他的好友。
从小到大的兄弟?陈敬达背后捅刀子一点也不手软。
因为陈敬达的背叛,厉曲轲一无所有,差点死在异国的街头。
厉曲轲从此再不向任何人托付信任,从低谷爬起的他倾尽所有,一分不少地报复陈敬达。
两人的恩怨陷入了不死不休的死结,再也无法解开。陈敬达利用假死逃过一劫,现在上门来假惺惺地质问,未免可笑。
他只是要为复仇,寻找一个正当理由罢了。
“没事,有我在呢,我替你撑腰。”纪鸢的心可能真的病了,她对厉曲轲也有了滤镜。
在她眼里,厉曲轲就是被好友害死的小可怜。
纪鸢可以说厉曲轲坏话,但不准别人对厉曲轲污蔑,丑化。
纪鸢心里一沉上前,眼眸锐利冰冷,不动声色吐露三个字,“背叛者。”
陈敬达一瞬间被刺激,他暴怒大吼:“这是你活该!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疯子,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想背离你。厉曲轲,你夺走我的东西,我通通要回来。”
陈敬达当年出卖了厉曲轲,终于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他自满得意,却还是被人瞧不起。
那些人都说陈敬达背叛了至交好友、顶头上司,没有底线的贪婪。他所拥有的一切,是通过出卖灵魂得到的,将来可能出卖任何人,不值得深交。
陈敬达隐忍了多年,还要被冠上“背叛者”的名号。明明这些人都是为了钱不择手段,却独独看不起他!
在他被厉曲轲报复得走投无路时,还有无数冷嘲热讽,落井下石。陈敬达不甘心,他拼尽一切却只得到了这个下场。
他卧薪尝胆整整三年,就是为了今天。彻底打败厉曲轲,证明自己!
陈敬达大口喘气,扯出一抹狞笑:“厉曲轲,你敢不敢跟我打赌,纪梦韵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你胆小怕事,不敢了。”
厉曲轲嗓音里凛冽的冷意,毫不犹豫:“跟他赌。”
纪鸢顿时慌了:“厉曲轲先生,他这是利用你自傲的性子,激将法设计你啊。不要掉入了他的圈套!”
陈敬达对厉曲轲无所畏惧的性格,真的了解的清清楚楚,厉曲轲竟然一下子就接受打赌。
只因厉曲轲的确有资本,不怕任何挑衅。他简单粗暴地碾压得对手抬不起头,从此丧失信心,泄了气焰。
厉曲轲声音冷淡,倒没有怒意:“那你说呢?不要违背我的性格。”
纪鸢意外欣喜,厉曲轲竟然在问她的想法。
纪鸢眼眸一眨,心里有了决定,慢悠悠笑道:“陈敬达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