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花眠询问示意,她眨着眸,无辜地一笑。
游所思又道:“表哥远道而来,是该让在下来略尽地主之谊的。眠眠说她表哥好酒,这是上好的陈年花雕,来,表哥毋同我客气,满饮此杯!”
无论他如何热情款待,霍珩都不为所动,偏不肯给面子,只走到了食案前,眼睑微垂,朝着花眠那破损一角的暗红的樱唇盯着,一瞬不瞬,目中如有山雨雷霆,他忽然按住了案角,冷冷磨牙道:“表哥昨天晚上把你摁在门上亲,嘴都咬破了,没事么?嗯?”
花眠摸了摸被他咬破的伤处,微笑道:“你喜欢,再咬一百遍都好。”
霍珩气得要肺裂,俊脸可疑地露出微红,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许久后终于又睁开,“花眠,别和我闹。我这是奉旨出的西京,沧州不太平,你事情办完了就速速离去,不许耽搁。”
花眠早就知道,这个别扭到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混蛋,在她面前是不可能说什么软乎话儿的,并且一定会在一开口时,就让她回长安。
她不想回去。他来了之后就更不想了。
沧州的风俗民情不及长安包容和开化,在这里,女子出嫁从夫,且必须对丈夫言听计从,否则视同不忠,因此当游所思呷醋要挟她之时,花眠果断否认了这桩婚姻契约。
游所思伸臂拉住霍珩,劝道:“都是一家人,表哥莫气,来来坐下喝酒。”
霍珩反掌将游所思的胳膊擒拿,郁郁说道:“表哥能把她压在地上亲吗?你问问她,问清楚,小爷名霍珩,到底是她的谁?”
果然还是那熟悉的暴躁小狮子,一张口翩翩佳公子白衣少年的风度全无,白瞎了一身孝,花眠无奈,望着两个男人齐刷刷投来求证的目光,她幽幽道:“大表哥,我知道昨夜里是我说错话了……”
霍珩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