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付冬阳的日子并不好过。拿到offer只是开始,因为参与重制方案,引人注目,被穿一次小鞋。好在付冬阳在中盛这么“处女座”的地方,也养成了“处女座”性格,在发现细节问题时,及时和上司沟通,堪堪避过,没给analyst添乱。
完成itch book的核对数据,付冬阳确定它们百分百正确后,这还没完。挑剔的v和d永远会有提不完的意见,这也意味着,他面临是无数次的修改t。
接到岑子墨电话时,付冬阳已经花了六个小时守在传真机旁,接收、改动,再核对。
这不算什么,毕竟,大boss陆时城也有随手改t的习惯。
中盛竞争的太厉害,一个实习生,如果连反复做好一件小事的韧性都没有,早晚走人。
见到岑子墨,付冬阳在雁荡路请她吃宵夜蟹黄面。这太烟火气,简陋的环境,简陋的食客,岑子墨觉得这么脏的地方实在难能吃下去东西。不好明说,可眼神出卖一切,内心的嫌弃声全在里头。
“好多了,这会儿人没那么多。”付冬阳抬头看店内的钟表,指向23点。
而眼前的贵妇,挂着假笑,小心地抽出两张湿巾仔细擦拭了眼皮子底下的桌面,又拿两张干的垫上,这才把胳膊肘撑起来托腮四处乱扫。
唉,岑子墨心想,我一辈子也不想体验这种艰辛的生活。
好遥远,离她那个水晶般贵重整洁的家。让人窒息的家,喉咙眼儿像一直被人掐着。岑子墨有点迷惑地看着周围交谈热烈的食客,有翘腿在那慢条斯理剔牙的。
不喜欢。
她宁愿喜欢那些美丽的精致的没有生机假的东西,也不会热爱真实的丑陋和平庸。
付冬阳起身去要一份烤大排,她抬头,这才发现他也是很高的,至少180。
而狗男人长了188的大高个,除了腰,全是腿,会跳弗拉明戈。那一回,拥着舞伴在中盛年会上卖弄肉体,引得女员工尖叫……岑子墨发现无论看到什么,都会联想到陆时城身上去。
太糟糕了。
这么晚,她从来不会轻易进食,只喝柠檬水。但在付冬阳的建议下,犹豫尝了口蟹黄面,艹,她在心里头爆粗口,真他妈好吃。
“以后要经常请我吃!”岑子墨果断说,她埋下头去。
付冬阳笑笑,发现她婚戒不见了,先前的那些想法,兜兜转转的,变成了说不太清楚的模糊意念。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婚姻不顺。
果然,一碗面又无形拉进岑子墨和付冬阳的距离,她没的怕,无非是想找人当垃圾桶。太熟不行,她的骄傲受不了,太陌生不行,开不了口不尽兴。
付冬阳正正好。
“我老公有外遇了,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她单刀直入,这让付冬阳觉得微微诧异
真的是已婚少妇。
和烂俗的婚外情。
他筷子一停,扮演好倾听者“你想离婚吗?”
“不想,我老公这个人,太爱玩了,当然,”她撩撩头发,洒然说,“我并不介意他在外头跟多少个女人风流,只要不养情人就行,你知道的,一旦养起来,我怕有后患。”
付冬阳听明白了,略作思考“那你老公什么意思?他想吗?”
“他?他倒放出了话,腻歪就散伙,我们谁都不会离婚。”
有钱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