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要继续用话语来破解。
云昭抬头静静看着他,好像还笑了一下,问:“你会离婚吗?”她眼睛不眨,想要知道浸淫于**游刃有余的男人是否回避,那也许是一种模板。
混血模特、音乐学院的钢琴女孩,无数个他手到擒来的工具,当然,还有我,云昭这样想。
陆时城身上有种生冷的老练:“婚姻对我来说,是虚无的,我从没有纳入过自己真正生活的世界……”
“你只想着你自己,”云昭戳破他,“你不会,因为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个新鲜还没腻的小东西,你从来没想过我要怎么办,我还在读书,要怎么回到学校里继续安之若素地当你的情人?”
冷风一过,空气里满是萧条的味道,a市的秋寒来得猛烈。
云昭小腿上起了鸡皮疙瘩,她只穿一条病号裤,两只脚隔着袜子也觉得凉。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无论你离不离婚。”她很清楚地告诉他。
陆时城却看着她抖把风衣脱下,给人披上,算准她会挣扎一把揽紧了她,云昭被迫踮脚,两人离得极近。
陆时城想起她软的手拥着自己的腰,深深迎合他的时刻,他心里涌动着柔情和**,气息不定:
“我可以给你东山的房子,如果你喜欢车,我可以给你买车,奢侈品喜欢吗?我也可以给你买。”
他真拙,先前怎么清新脱俗勾引她的都忘了。这个时候,倒满嘴提钱,明知道她不会要。
云昭觉得更冷了,她动不了,陆时城似乎想勒死她,太阳穴那被一股强劲的愤怒顶得突突跳:
“昭昭,你不能说不爱我就不爱我了,你不能这么耍我。”
他失智了?这是在逼着她做第三者吗?云昭强忍着铺天盖地的羞辱感,脸色嫣红,气哭了,手攥成拳使劲拍打他胸口:
“陆时城,你太坏了,你一定把我毁完才罢手吗?你凭什么?你有钱有势欺侮我没有爸爸妈妈……”
她哭得直抖,身子往下坠贴着冰凉的墙面缓缓蹲下,把脸埋进膝盖压住哭声。
天地广阔,云昭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往哪里逃,这个男人,不打算放过她。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陆时城看着,眉头不觉拧得极深心里翻涌着一阵阵的难受,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难受过了,很突兀。
“你别哭,云昭,你别这么哭。”陆时城想法把她扶肩抱起来,察觉到她又在抗拒,只好松手,怕闹到像那天把人刺激到晕厥。
怎么这么爱哭呢?陆时城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眼泪可以这样多,但她哭,哭成这样,让他郁躁竟有点手足无措。
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忽然感到心悸,像心脏漏跳一拍。
先这样吧,她病未痊愈,陆时城按下还想抱她的冲动,怎么回事,那双绣着花边的素色袜子看起来也是如此可怜可爱?
整个人弱不禁风,让人更想摧毁,也更想保护,陆时城迷恋云昭带给自己的矛盾。
“好,我先走,你不要哭了。”他把手帕给她,云昭没接,抽抽搭搭躲开,她看向别处,手指擦着眼泪痛苦说:
“你不要再来找我,我真的不想再见你。”
一刹那,他那双总带着若有若无忧伤的眼睛一下变得阴鸷,薄唇紧抿,这个他是不会答应的。
因为他想见她,陆时城同样不能接受原有的步调被打断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