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半信半疑看着她,岑子墨最擅长打哈哈,倾下身,拈了块水果递嘴里。
书房里,陆时城用了岳父泡的上好大红袍茶,泉水讲究,器皿讲究,功夫又下得到位,口感极品。
他对岳父的附庸风雅向来看破不点破,这几年,茶艺倒真的长进。不过,对于传统名人字画,陆时城没有祖父父亲的功底,不愿信口开河,寥寥几句过去,还是更愿意谈今天的正事。
“a市的调控在那摆着,上面清楚的很,我觉得这件事适可而止,地价炒得太离谱不是什么好事,您觉得呢?”他淡淡的,岑父意味深长笑看他:
“时城,什么时候你对挣钱不感兴趣了?这么谨慎?”
陆时城略笑笑,他翘起腿,低首在茶香的氤氲里缓缓说,“今年上半年,土地市场的全国溢价率平均比去年高了百分之二十八,您说呢?”
“不打紧,这倒正是缺口,趁政策没亮黄牌。”岑父老谋深算的样子,精光藏在眼眸深处,一闪而已。
陆时城却说:“中盛可以给金达上品贷款融资,但有额度。那种把五亿地价拍成十亿的做法,中盛银行不会在后头堆钱。”
他极为敏锐,第一绝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第二则总在政策落实下来就要规避风险。
岑父挑眉,看着眼前语气平淡但说一不二很难被改变心意的女婿,并未坚持,只若无其事说道:“这么大的城市,出个一块两块地王,影响不了整个楼市的。”
确实是,但陆时城没有要被银保监会拿来杀鸡儆猴的准备。
外面,两个女人也终于谈到正事,岑子墨总是走神,目光空空,整个人特别不在状态。
岑母看着她,忍不住问:“你和时城,是不是闹别扭了?”
而且很严重,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除了陆时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让岑大小姐烦心。
放在平时,岑子墨也就笑嘻嘻给胡乱带过去。这次,却难得沉默了。她没听见母亲的问话。
“子墨,是不是时城外面有人了?”
岑子墨倏地被蛰,旋即一笑:“他一直都有人的呀,您又不是不知道。”
岑母拉下脸,拽她起来,岑子墨一直躺沙发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母亲的话。
“干嘛呀!正舒服着呢!”她不耐地又倒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心肝呢,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在外头养情妇了吗?”岑母够直接,岑子墨被亲妈噎了一把,终于坐起。
“我告诉你,在外面玩归玩,可他陆时城要在外面养小女人绝对不行,”岑母正色说,“你俩没孩子,到时万一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给他弄出儿子来,吃亏的还是你!”
儿子?岑子墨心头狠狠一跳,脸色顿时变得沉郁。
她烦躁地把抱枕踢开,冷笑说:“生啊,生的出让他生啊!”
“你闭嘴,看你三四十的人了还这么缺心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岑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心疼她,握住她手,“你跟我说,是不是陆时城在外头真养人了?”
“养了又能怎么样,您告诉我,咱们家是能把陆家怎么着?”岑子墨提到这事,眼睛里开始冒火。
知女莫若母,终于,在岑母的谆谆追问下,岑子墨把如何发现小三存在并找张思露到学校的事情前后简单跟母亲说了。
“傻孩子,”岑母听得又怒又叹,“你怎么能露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