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放下酒杯,走去开门时一团红影跟着闪进来,是岑子墨,她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
佣人为难地看看陆时城:“陆先生。”
她怎么进来的?陆时城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对保安不满。
事实上,任何人面对这个美艳乖张的女人都似乎没太好的办法。
屏退佣人,陆时城高大的身影拦在了正要往里冲的岑子墨:“你干什么?”
岑子墨靠着门,冷若冰霜:“不干什么,从今天起我要和我老公一起住而已,陆时城,我们是夫妻,夫妻应该住在一起你这都忘记了吗?
是的,这也马上要开始新的一轮争吵,陆时城无动于衷,内心深处升腾出深深的厌恶和疲倦。
“不行,岑子墨,东山我不会让任何人住进来的。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他冷淡说,当然,云昭除外,这里他只希望云昭住进来。
狗男人。
岑子墨在心里骂他,却没说话,她知道对于陆时城这种情.欲旺盛的男人来说,什么是最好武器。她脱掉衣裙,只剩一身黑色蕾丝内衣,丁字裤,陆时城喜欢颜色反差。
这个颜色,忽然一阵恶心,两人都是。
她凑上来,一只手开始肆无忌惮撩拨他,陆时城却不肯配合。他身体沉寂,对于妻子的挑逗只剩一种情绪:反感。
“你不是最喜欢女人给你那个吗?”岑子墨蛇一样缠着他,冲他耳朵吹气,“陆总,你的小情人有给你做全套吗?她会吗?”
这话,惹的陆时城一阵发麻,他心跳很快,是因为云昭。
走神间,岑子墨把他连扯带拽推倒在沙发上,眼前一闪,是她红到刺目的指甲,熟练地去解他的纽扣。
陆时城按下她的手,警告说:“别碰我,我也不想碰你。”
岑子墨不听,她寂寞地快要死掉了,哪儿哪儿都寂寞。从身体,到灵魂。家里有他没抽完的半根雪茄,人不在,岑子墨半躺床上点燃迷迷醉醉继续抽,五脏六腑都是他--那上头有陆时城留下的气息和温度,一片冰凉。
沿着雪茄的香气一路追逐,好像就可以找到他。
太堕落了,太卑微了,岑子墨埋下脸心想只要能靠近这个男人就好了,她想他,可是他真的不再回家。
陆时城同样是,他在想云昭,终于在女人温暖的唇语里把如潮寂寞释放。两人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灵魂一致,羞耻,无法被爱的人爱。
难言的战栗过后是巨大的空虚。
陆时城平息自己后抬起岑子墨的脸,她哭了,眼线花一片,被泪水浸染成水墨画一样奇崛混沌,真吻合她的名字。
他的眼神冰冷,奇异的,又似乎第一次蒙上了说不清的怜悯。
岑子墨抓起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时城,我们生个孩子好吗?也许,有了宝宝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答应你,不再跟你吵架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可以吗?”
她从来没这么屈服过,遗失自我。
云昭呢?她休息了吗?陆时城恍恍惚惚想着她身上的清香,头发那么长,他曾拿干毛巾慢慢给她轻揉吸水,怕动作粗暴伤她发质,吹风机也只是吹半干,再抹精油。
眼神聚焦,墙上的挂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把两人都惊了一下。他起身,蹭蹭从纸巾盒里连抽一沓,清理自己。完了,他又重新抽出两张,低眉抬手,慢条斯理地从她的眼角擦到嘴角。
动作轻柔,岑子墨心尖都在颤,他愿意考虑吗?那好,她一定改脾气,学着温柔,学做可爱女人,学做好妈妈。
“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