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依旧是一中的学霸,过完十五岁生日的他,开始像开花的芝麻一般节节高。他脸上的婴儿肥不见了,细胳膊细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刀削斧刻般锐利的面颊,愈发宽阔的胸膛与逐日蓬勃的筋骨。
要样貌有样貌,要脑子有脑子的男生向来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唐墨自然不例外。
可是与同年龄许多男孩子不同,唐墨不喜欢与伙伴们一起挤在教室最佳“狙击地”的那扇窗口,冲楼下经过的漂亮女孩儿吹口哨。也不与别人三五成群,半夜两三点还流连街头,出入各式网吧。
在同班男生们开始蠢蠢欲动给隔壁的班花传递小纸条时,唐墨依旧对身边女生们的各色示好无动于衷。
他看上去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那一摞一摞让所有人都痛不欲生的练习册,就是唐墨的初恋情人,他沉迷各类冲刺练习题中,无法自拔。
只是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唐墨都会躲在被窝里,带上耳机,听那首他最爱的小梨涡。一边在心里细细描绘他最迷恋的那对儿小梨涡,再带着满腹五彩的幻想进入梦乡。
唐墨就像真的恋爱了,虽然所有的动作都只是他单方面的。
每个周末,他还会坐上公交车,专程来到位于繁市另一边的金堂大道。他会在锦缘大厦的面前痴立良久,仰望大楼那与众不同的玻璃幕墙,他就可以看见他深藏心底的,最光芒四射的那朵花……
“来!赌十块钱,一班那小白脸有没有四厘米……”
“我觉得没有,看他那娘炮的样,三厘米最多了。”
厕所里,一群男生凑在一处议论正酣,夹杂着一阵阵意味深长的哄笑。
傅丛飞一手提裤拉链,一边扭过头来望着墙角一脸兴奋的张大柱。
“大柱,你们在赌什么,我也来跟一个。”
傅丛飞甩着手朝墙角走去。
张大柱抬头,看见是傅丛飞,眼睛立马亮了。他拨开人群直朝傅丛飞招手:
“飞飞!过来!”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张大柱急不可耐地一把拽过傅丛飞,把他扯到窗台上的一堆钱跟前立着。
“你来得正好,我坐庄,我们在赌你们班小白兔班草的老二不到四厘米,现在八个跟了,两个没跟。”
傅丛飞一愣。
“你说的是墨墨?”
张大柱点点头:“嗯!”
傅丛飞皱眉,他挠挠头,想了老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为什么是四厘米,不是五厘米或六厘米?”
张大柱仰天长啸,“还五厘米六厘米?你家墨墨那么清心寡欲,与众不同,我看过书,发育不好的男生才会这样。给他设定四厘米的目标已经很看得起他了。”
“……”
傅丛飞无语,他不想跟这种无聊的游戏,转身就要走,却被张大柱一把拉住。
“飞飞你干嘛?”
“我走了,我让墨仔今天别喝水,也别来上厕所。”
“你啥意思啊!”张大柱怒了。“你一副清高样是在耻笑我们?”
“谁敢耻笑你啊?天底下就你大柱最威猛,连名字都是最牛逼的,我们哪敢跟你比……”傅丛飞乜斜着眼,一脸鄙视状。
“我艹!”
话音未落,厕所里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傅丛飞一个下午都没来上课,放学后他再一次被留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