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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大越建朝以来,除了平遥王容翊封地为腹地中州,皇恩特赦立府京都以外,其余亲王无不是常驻封地。

    便是容竑从前每年来京都,也是借着汇报边关军情的由头领了诏书的,一月时限一到就会离开。

    如今这不走了是什么意思?

    亲王滞守京都,无外乎两种情况,一则被夺权褫职,二则意图逼宫谋逆。

    前世容竑素有贤王君子之称,从未让人寻到过错处,更别说夺权了,且瞧着他二人的神色,也不像前者情况。

    可如果是后者,又不该这么快,她是死在明观八年的,容翊为了避免襄国公府抄家的消息传到她耳里,软禁了她一整年,在此之前也并无异常,那襄国公府应当是明观七年出的事,容竑发动宫变也不会比这更早。

    所以无论哪种情况都与前世出入甚大,那到底是哪里开始不一样的?难道真如佛家因果之说一般,一因变,则万事变?

    明霜心下惊疑,面上却未显半分,仍带着浅淡得体的微笑,盯着手里的帕子,瞧着上面绣着的针脚细密的玉兰花,任细碎的鬓发轻轻拂着她的脸颊。

    容竑余光瞧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弯曲成优雅的弧度,白瓷儿一样的细腻肌肤散发着温润光泽,阳光将她完美无暇的侧脸勾勒出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睫翼低垂,嫣红润泽的唇微微抿着。

    一如记忆中那般精致美丽,只是多了几分不同于垂髫之年的娇媚。

    他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

    他低下头,借着抿茶藏住了笑意,而后才答道:“将军相邀,自是却之不恭,秦地一别,竟再未同将军把酒言欢,若将军有意,在下这便命人将那百坛好酒先行取来。”

    相比国公爷,明烈更喜欢听别人叫他将军,一声将军,是世人记得他这一生戎马生涯,只可惜回京都的这么些年,鲜少再有人叫他将军,即使是叫了将军,也不对味。

    是以容竑的这一声将军,又让他想起了在边关的那些日子,他带着容竑和明修两个少年郎,喝酒吃肉,纵马杀敌,好不痛快。

    后来容竑回京都也不是没有一道饮过酒,只是碍着彼此身份,大都点到即止,如今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于是心下也畅快:“我也着实有些想边塞的酒了,京都的酒啊,都太醇了。”

    “是啊,酒还是秦地的酒烈,只是我也不知何时再能回去了。”容竑手里把玩着茶盏,浅浅笑着,看不出喜忧。

    明烈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殿下此次主动上交兵权支持削藩,朝廷和圣上都会记得这份好的,必不会亏待了殿下。”

    “圣上宽仁,我们为人臣子的也不过是尽些本分,谈不上亏待不亏待,况且京都繁华,比之边塞偏寒,好了不知几许。”言语清浅温和,并无半分不满,只让人觉得真诚。

    明霜知道,容竑说话向来是让人寻不出错处的,她只是讶然于容竑主动上交兵权支持削藩。

    从崇元帝末年起,便有意削藩,只是刚刚起了这个念头,身子熬不住就去了,先帝有意承崇元帝遗志,但身子太弱,力不从心,早早亡故,而新帝即位之时不过将将十岁。

    所以削藩一事一直未有进展,近些年也鲜少提及。

    况且就算有意杀鸡儆猴,这挨第一刀的也绝对不会是秦王,南方那些少纳税贡卖官鬻爵私养亲兵血脉已远的宗室郡王们才该是重头。

    先帝驾崩的时候,为了以示对秦王的信任,交予了边关兵权,容竑熬了好几年才熬到的兵权如今却突然上交,甚至自愿变相软禁在京都,他这么做是图什么?

    一心忠君,她不信。

    容竑这种人,就算是真的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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