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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路以诚盯着自己碗里那色泽诱人的咕咾虾,筷子轻轻一拨。

    ——“白骨仔。”

    听了会儿墙角,正准备扭头回自己座位的“白骨哥”忽而被路以诚轻轻一句叫住,登时背后一寒。

    “叫、叫我?”回过头,手指指指自己,他满脸不敢置信,复又瞥了一眼停住筷子的霍礼杰,不确定的追问:“路哥,什么事啊?”

    路以诚夹起自己碗里的虾仁。

    “张嘴。”

    白骨仔:“……”

    他吞了口口水,“不不不、不好吧?路哥,我吃饱了,真的,我也不爱吃虾,还有……”

    “叫你张嘴就张嘴咯,”还没推脱完,正低头喝汤的欧叔却头也不抬地撂下一句,“诚仔的话,你当耳旁风?”

    这话说得淡淡,席上几个长辈却都瞬时变了脸色。

    “一盘虾仁多得是,”反倒是身居漩涡中心的霍礼杰蓦地一笑,卷睫微敛,竟还有闲心随手端起手边茶杯啜饮,言辞温和:“让你吃一颗就吃一颗。”

    白骨仔一向最是怕他,听了这句,当即脸上一垮。

    好半晌,还是只得欲哭无泪地、龟速挪步到路以诚身边,下一秒,一口虾仁便精准无误地塞进他嘴里。

    路以诚撑住下巴,笑容温柔,语气里满是长辈关怀:“没噎着吧?”说话间,复又伸手拍了拍人后脑勺,揉乱青年一头软毛,“哥对你好不好?”

    话对着白骨仔,实际上是说给谁听,在座几位当然心中有数。

    昨天在程家的时候,他几次三番在霍礼杰面前吃瘪,除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又被人算计一道之外,也因为毕竟是在程家,外人面前,他不愿意和霍礼杰表露太多过去纠葛,让人捉了马脚。

    但在湘赣帮,在自家场子,一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是谁欠了谁,霍礼杰筷子都伸他碗里来了,难道还要他做个烂好人软包子?

    颇有种家长撑腰小孩撒野的任性骄纵似的,半点不饶人。

    白骨仔捂着嘴,嚼两下,便看一眼路以诚,又偷摸瞧一眼面上风淡云轻的霍礼杰,轻声答他:“挺、挺好吃……”

    这话正中某人下怀。

    “好吃就多吃点,来,这位小姐,”路以诚会心一笑,当即随手招来个侍应生,指了指自己和霍礼杰座位间的空隙,“麻烦你,我们这边多添一张椅子,多加一副碗筷。”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在打谁的脸。

    翠姑连忙开腔打圆场:“以诚啊,白骨仔在他那桌坐得好好的,把他叫到这边也不合规矩,多挤,何必呢?”说话间,又朝水伯使个眼色,向着霍礼杰说了两句,“再说了,礼杰这几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难得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以诚,还是别为难他了。”

    路以诚:“……”

    他眉心微蹙,还是坚持地拽住了白骨仔的胳膊,没让人趁机溜走。

    天地良心。

    虽然起先确实是为着当面出口恶气,才刻意想把白骨仔安排到这桌,但他毕竟已经不是只会任性的小孩,除此之外,总也有别的考量:自己离开湘赣帮三年多,这期间,白骨仔相当于顶替了青年一辈中的老大、帮派三把手的位置。

    无奈这孩子出身野,当年又是跟着自己和霍礼杰在在强叔手底下混出头,同属强叔一派,不便提携,这才耽误了几年,也没混到最核心的位置——欧叔六十大寿,明面上不过是场宴席,但每个人的位置却都是千挑百选,直到今天,白骨仔也只能和一群后生仔一桌,其间的意味不言自明。

    但眼下自己已经向欧叔表态不再参与后继者之争,又恰逢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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