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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到最后,他终于还是在捉走徐家“余孽”和容忍旧情人之间选择了后者,他甚至亲手当着路以诚的面,取走了不知何时安放在他袖口内侧的微型gps。

    路以诚看着这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微微躬身,抬起自己手腕细细摩挲,一种无端的、胜过生气的唏嘘,堵住了喉口所有的情绪。

    “别再盯着我了。”

    “香港很乱,”霍礼杰随手将那小仪器扔到脚下碾碎,“如果我说这次只是凑巧,你应该不会相信。”

    “在你眼里,保护和监视没有区别?”

    理直气壮,却并不愤懑的一句质问。

    霍礼杰盯着鞋底的碎末,轻笑出声。

    这笑未及眼底,不过嘴角一提,说不清嘲讽还是感慨。

    “以前,这也会是你会的做法……小路,我有时候想说,让你做一个单纯的人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几年我们满地树敌,我让你抹掉之前所有的社会信息在巴黎重新开始,可躲清闲,躲得过几年?”

    “别把自己说的像个救世主——”

    “有的圈子,是想抽离就能抽离的吗?”他伸手为路以诚合上房门,咔哒一声,“不然你以为,徐家的人,怎么会找到你这来。”

    沉默。

    不多时,桌上的白开水仍旧一口未动,本该啜饮两口主人“心意”的某位贵客,却已经扭头离开。

    路以诚在原地站了很久,末了,眼神一低,看向脚下碎末。

    还是转身扭开房门,与人分隔东西般,各走一端。

    浴室里,正坐在浴缸中尽职尽责演背景板的徐家小五,在他推开浴室门的瞬间满面无辜的看来。

    一地狼籍,他的白马庄红酒犹如凶案现场骇人血迹,四处斑驳。

    徐成玉轻声说:“我躲着躲着,看你放在浴缸边的酒,就想伸手试试——”

    真是个谁听了都不会信的谎话。

    他是在巴黎养闲了几年,但不至于连这种漏洞百出的“巧合”都看不分明。

    逼着自己表态,算准霍礼杰会让步……

    “玩够了?”

    路以诚随手拽过一条浴巾,团成团,往人脑袋上一扔,“打扫干净,睡沙发,守门。”

    “不能跟你睡吗,漂亮哥哥?”

    “当然可以,但你要是敢,明天这地上可能就不是酒,是你的血了,要不要试试?”

    他可不相信霍礼杰会一个人都不留。

    眼下这栋酒店内外全是湘赣帮的眼线,只要他一走,徐成玉就是待宰牛羊。

    果不其然,徐成玉相当识时务的笑笑,一边扶着浴缸壁起身,这少年复又低喃一句:“不睡就不睡吧,秀色可餐也行。”

    “……”

    “漂亮哥哥,你还是当年那个老样子,一直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