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燕厉败给了锦之。

    他愣怔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木剑跌在草里，无声无息。

    张锦帆十分规矩地收剑行礼，然后去向岑云阔要奖励。

    “大哥，我想要一本阵法集。”

    他不是替自己要的，而是替简三芝要的。

    岑云阔以为是简三芝和钟唱影响了锦之：“你想要学习阵法？”

    张锦帆点了点头。

    “好，也好。”岑云阔倒没什么意见。燕厉是故事的主角，光环就不说了，阿虹练剑的天赋超绝，日后说不定会是新的剑尊，再加上锦之，若能成个布阵的高手……岑云阔已经开始畅想他把几个弟弟都养成能在修真界叱咤风云的一方人物后的成就感了。

    阵法集商城中有不少版本，岑云阔挑了个基础又便宜的，兑了，递到张锦帆手里。

    “多谢大哥。”

    岑云阔拍拍他的肩，“好好修炼。”

    扑通太羡慕了。

    现在四个哥哥三个都拿到大哥的奖励了，自己什么时候能拿到啊。他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花谢却突然在他身边问了一句：“要是你赢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扑通瞬间转了心思，开始掰着手指纠结自己该要点啥了。

    晚上回去，陆饮虹在张锦帆耳边叨叨：“卑鄙，无耻！不是说了不能赢人家小孩吗！也不怕前辈说你为老不尊。再说，你要阵法集做什么？你要改投玄阵门？你师尊能同意？”

    “给简三芝的。”

    “给她做什么？”

    “谢谢她没有揭穿我们的身份。”

    陆饮虹撇撇嘴，“她就是算计好了的吧。”

    张锦帆看着他，神色严肃，“我今天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什么？”

    这时，花谢却突然推门进来。

    两人回头看去，小声叫：“前辈。”

    花谢却摆摆手，他关上门，说：“刚刚大哥问我，明天他要带你们离开，我要不要跟你们一起走。”

    “离开？去哪？”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山里。说是要往洗心域走。”

    “怎么突然要走？”陆饮虹嘟哝。

    张锦帆怔了怔，开口道：“既然都在，我就一并说了。你们有没有发现不对？”

    “什么不对？”花谢却问。

    “大哥似乎不知道他是大妖。”

    其他二人也愣了一下，张锦帆接着说：“他也看不出来小燕喜欢他，更看不出来我们并非货真价实的孩子。大妖，传说长寿不死，能通晓未来，该多么机敏，多么聪慧？小燕这么小，那点心思情绪，我们尽收眼底，为什么大妖什么都看不出来？大妖——岑云阔，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若我们拿看小燕的目光去看他，是不是也一目了然？”

    花谢却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有秘密。也许在我们眼中，他是大妖，但在他眼中，他就是个有秘密的普通人。”

    “那他的秘密是什么？”陆饮虹小声问。

    张锦帆眉梢一跳，想到了什么。他喃喃道：“天下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