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灯光明亮,时槿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莹白细|nen的皮肤透着微|xun粉色,晶莹水珠顺着毛|孔滑落,花洒就掉在她手边,细密的水柱滋滋往墙上喷,而她身体刚好压住下水口,使得积水无法排出去,浴室里成了汪洋大海。
傅柏秋心一紧,顾不得眼前香|yan的画面,踩着满地热水走过去,关了花洒。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人,视觉刺激更甚,喉咙酸涩发干,她慌张移开视线,双手盲摸到时槿之脸上拍了拍。
“喂,醒醒。”
指尖触感湿|软,像剥了壳的鸡蛋,但更滑一些,她缩了缩手指,心脏怦怦直跳。
时槿之闭着眼,没有反应,一半头发浸在水里,尾梢如游鱼般飘荡,根根分明。
真的出事了。
傅柏秋又拍了她两下,不起作用,顿时倒吸一口气,头皮发麻。
她起身踏着水出去,棉拖鞋已经湿透了,每走一步就溢出些热水,接触到冷空气迅速凉下来,脚底冰冷。
手机放在包里,傅柏秋拿出来时手抖了一下,掉在沙发上,她又慌忙捡起来,颤巍巍拨打120。
报完大致情况和地址后,挂掉电话,她脑子有一瞬间空白,在原地怔了会儿,想到浴室里的人还光|着,又跑上楼去拿浴巾。
鹅黄色浴巾,她自己冬天用的,够大够厚实,前些日子洗过烘干了,昨天用了一次,上面还沾着自己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傅柏秋拿着浴巾,强行让自己冷静,可一踏进浴室,瞥见那人man|妙光洁的shen|体,脸就不由自主发热。
时槿之身材一直很好,因为练琴时间长,要久坐,她格外注意锻炼,细瘦的天鹅颈,开阔平直的肩背,马甲线紧实有型,yao|臀比尤其完美。
视线从上往下,堪堪掠过雪山红|蕊,喉咙一阵阵发紧。
她伸手探到时槿之鼻尖下,感觉到气息均匀,稍稍放了心,一手托住她脖|子,一手勾在她tui|弯处,小心翼翼将人挪到外间。
满地积水流进下水口,溅起空旷回音。
傅柏秋用浴巾裹住时槿之,因着不清楚什么情况,故不敢大幅度挪动,只得拿来海绵拖把吸干净地上的水。
仅十分钟,救护车就来了。
门卫也知道变通,见是救护车,直接让开进小区。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被傅柏秋领进门,将昏迷的时槿之抬上担架。
南方的冬天气候湿冷,现下室外室内都只有10c左右,一条浴巾实在不够,傅柏秋对小护士简明扼要地说了情况,去时槿之房间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再带上她的手机、包和鞋子,随救护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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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槿之被推进去抢救,傅柏秋在门外坐立难安。
她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人在她家里出事,她负不起责任,害怕纠缠麻烦,这些情绪像羽毛一样轻轻蹭过心口,几乎毫无感觉。
因为这些都是次要的。
真正的焦虑源自她内心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担心那个人有生命危险。
如果时槿之抢救无效死了,或者抢救回来但落下点残疾,抑或要做后续的大手术,下半辈子凄惨无比……
她确实恨她,却还没有到盼着她去死的程度。
心像在油锅里滚了一圈,灼烫刺痛,滋滋冒着白烟,傅柏秋深吸了一口气,面朝墙壁,用额头贴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