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陶吾大腿,拉了拉她的衣角,说:“小池总以为是你冒充卫生协管。”
池渔抓过阿植,找到它的嘴,扯下红叶塞进去堵严实,含糊地向陶吾说了声“对不起”。
陶吾问:“你真那么想?”
池渔低头看地面,问:“我现在跳下去你还接吗?”
跳进雾里好像跳进一堆棉花里,但棉花里没有呛人的棉絮,柔柔软软,包拢她膝盖以下,甚至连重心不稳的摇晃都没出现。
山林间的自然清香扑面而来,心境豁然开朗。
“我就知道你喜欢。”陶吾也笑了,“晶晶很喜欢的。”
池渔的记忆力还没退化到见人就忘的地步,很快想起被池浩针对的小女孩。“徐晶晶?”
“对。我‘醒来’见的第一个人是晶晶。她爸爸是我工头。”
陶吾全然放下被误会的不快,一副敞开胸怀谈心的架势,雾下降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
“她老是被同学欺负,还不肯跟她爸爸说,每次受了欺负就自己一个人去天台。”
离地面还有两三米,池渔绑好鞋带,估量跳下去顶多扭个脚踝,纵身一跃——再次被雾气稳稳接住。
“晶晶也喜欢这么玩。”
那天晚上,池渔没让陶吾守门,“去找晶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