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看着空荡荡的床榻,纪含雨吓得连忙将手中端着的盛着清粥淡菜的盘子随手放到了桌上,开始在房间四处找了起来。
“喂,你快出来,我知道你是在跟我闹着玩儿的对不对?”床榻下没人。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以后不气你了,你快出来吧?”柜子和墙的缝隙间没人。
“喂,你要是再不出来以后我就天天气你,日也气你,夜也气你!”屏风后和浴桶里依旧没有人。
寻完了房间里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后,还是没有见到人影。不死心的纪含雨便又去客栈其他地方仔仔细细地寻了一趟。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寻了一趟客栈,无果后,纪含雨又想着女子身子不好,应该走不了多远,便急着寻了出去。
可一出客栈,纪含雨就为难了。
这家客栈算是城中相对来说比较好的客栈了,它所在的位置是城中所有的繁华地带的纽带,所以客栈外的路也是纵横交通的。
这倒是让纪含雨一时不知该向哪儿走了。
要是这第一步就错了方向,可能从此就要与女子东西相隔,南北相隔了。
万分为难时,纪含雨又想到了一个人。
“纪山,你出来一下。”
纪含雨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却突兀地背着一个绣着花的行囊的男子,不知道从哪儿窜到了纪含雨面前,恭敬地唤了声:“小姐。”
“你可知道她去哪儿了?”纪含雨问着,早已紧张得满手是汗。
纪山可能是目前能找到女子的唯一希望了。
“保护小姐是我唯一且非常重要的任务,所以我一直跟着小姐,不曾看见她去哪儿了。”纪山如实回答道。
闻言,纪含雨像是失了力气一般无力地蹲在了地上。过了许久,纪含雨才又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无奈地向纪山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先藏起来吧,我自己去找。”
“恩。”点了点头,那男子便又迅速消失在了纪含雨面前。
纪山走后,纪含雨又轻叹了口气,朝着右边走了去。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今只能希望她能好好的,能与我再有下一次相见了。
此后,纪含雨在大街上各种不显眼的地方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寻了一天,也没再见到过那女子的身影。
希望变成一股青烟,好梦化成一抹白雾,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她全部期待。
她知道,或许她出门时的第一步就已经走错了。
走了一天的路,力气也快被耗尽了。终于,在走到一个扁食小摊时,纪含雨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了小摊为客人准备的凳子上。缓了一口气,纪含雨累得闭上了眼,将整个趴在了小桌上,头也深深地埋进了两只手撑起来的空隙里。
由于位置很偏僻,这里来往的行人很少,扁食小摊自然也是空荡荡的。
扁食小摊的老板是一位已经两鬓已经开始有些花白的老人了,他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一看也是受尽了苦日子折磨的人。见纪含雨疲惫不堪的模样,老板也没有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了一阵。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老板才做好了一碗热乎的扁食汤,轻轻放在了小桌上,又轻唤了几声:“姑娘,姑娘……”
“恩……”听到似乎是有人在唤自己,纪含雨才迷迷糊糊醒来,睁开了眼。
见纪含雨应了,那老板才又继续说